血战中活下去,必须对眼前之人言听计从,不得违背,与受人祭炼相比,并没有太大差别。一念及此,脸色变幻莫测,一忽儿咬牙切齿,一忽儿心灰意懒,精彩纷呈。
契染静静看了他片刻,问道:“要死要活?”
性命只有一条,生死操于人手,那镇将小心肝一颤再颤,一应杂念抛诸脑后,推金山倒玉柱,毫不犹豫道:“标下杜嵬见过大人,愿奉大人为首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契染并不在意他如何赌咒发誓,那一道符箓蕴藏法则之力,随时都能将其打灭为一团奇气,永远拘留于手中,他命杜嵬整编数千降兵降将,直接听命于己,白毛尸犼、乌藤、蔡礼佛统领幸存的儿郎,担当中军亲卫,不再作为血战的主力。
镇将天生为血战而生,杜嵬虽非出类拔萃的佼佼者,收拢这数千魔物大军手到擒来,将他们拾掇得服服帖帖,如臂使指。歇了一夜,大军再度启程,气势竟为之一变,数千魔物奔走百里,浑然一体,无人拉下半步。
巡哨来回驰骋,很快传回消息,东南方向密林之中,有另一支魔物驻扎,似是败军之将,只得千余人马,士气低落,唯一令人忌惮的是,彼辈有镇将统领,并非不堪一击的游勇散兵。契染命杜嵬率军进击,亲自跨白毛尸犼,在一众亲卫簇拥下,从侧翼徐徐靠近,远远观战。
杜嵬身先士卒,引军压上前,对方亦非无智之辈,见敌众我寡,龟缩于密林中据险固守,双方短兵相接,殊死厮杀,杜嵬有心在契染跟前露露脸,仗着独角乌烟兽横冲直撞,合抱粗的大树一锤击断,无移时工夫便辟出一大块空地。
正当驰骋之际,一镇将从树后绕出,趁杜嵬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,赤手空拳猱身逼近,双拳连环劈面打去,杜嵬忙探身一锤迎击,拳锤相交,一条胳膊剧烈震荡,竟吃不住对方拳力,虎口开裂,倭瓜锤脱手飞出。杜嵬暗道一声不好,忙不迭翻身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