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折了几根莲蓬揣在怀里,趁着月色回到岸上。
他剥出莲子来,也不去芯,丢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,直着脖子咽下肚去,没精打采地躺到在树下,头枕着树根,不一刻就鼾声大作。屠真有些看不懂,这一具分身,明明有洞天境的修为,为什么没有丝毫神通法力,就像家财万贯的富家子,拿不出一文钱来救急。洞天真人,难道不应该吸风饮露,辟谷长生,再不济,也不至像个普通人一样忍饥挨饿。
鼾声时断时续,时响时轻,她听了一夜,想了一夜。
翌日清晨,周吉从睡梦中醒来,伸了个懒腰,翻身爬将起来,被凉风一吹,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。他揉去眼角的眼屎,用力醒了醒鼻子,将鼻涕随手抹在树干上,到山涧边擦了把脸,漱了漱口,忽然看到水中的游鱼,一时间连眼睛都直了,急忙折了一根树枝,笨拙地戳来戳去,却哪里戳得中。
屠真实在看不过去了,轻轻一弹指,一条三四斤重的白鱼猛地往前一冲,一头撞在树枝上,扎了个结结实实,周吉吓了一跳,猝不及防,差点丢出手去。他挑着白鱼踏上岸,朝屠真笑笑,道:“一起吃?”
屠真摇摇头,轻轻跃上树梢,摘了几个酸甜的野果吃着玩,顺手丢了几个给他。周吉将白鱼生吞活剥,又拣起野果,在道袍上擦了擦,三口两口吃了个干净。他在地上掘了个坑,将鱼头鱼骨,果皮果核埋在土中,踩结实了,活动一下筋骨,一鼓作气,操起石斧对付昨天砍下的小树。
拗去侧枝,剥下树皮,挑出挺直结实的树干,用石斧把一头削尖,用力插进泥土中,入土极深,作为支柱,露在地表两短两长两短,短的约摸到他下颌,长的伸长了手够得到。周吉又削了长长短短十来根树干,用树皮绑在支柱上,有了几分模样,屠真这才看出来,他似乎在徒手搭一个挡风遮雨的土屋。
周吉忙活了一天,只搭起一个四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