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死,忍不住开口求情。
阚去恶看了她一眼,似嫌她有些多事,又觉得她愚不可及,冷冷道:“吞象山蛇尾乃阴将军驻守之地,兵败如山倒,一发不可收,兵卒胆气已丧,身罹隐患,不堪再战,留之只会扰乱军心,莫如将功赎罪,将敌引出。”
好厉害的眼力!好狠毒的心肠!阴钥脸色微变,忍不住道:“将军之前言说此非战之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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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去恶打断道:“非战之罪,非汝战之罪,故阴将军好端端立于此,并未因此受责罚。”
阴钥垂下头来,默默无语,牵机不责罚她已是大幸,阚去恶虽然冷酷无情,“胆气已丧,身罹隐患,不堪再战,留之只会扰乱军心”这几句,一语中的,道破实情,她竟无从驳斥。
阚去恶见她垂头丧气,意冷心灰的模样,心中十分看不起,不过当问的话还是要问个清楚,当下开口道:“阴将军亲眼见来敌出手,其神通如何,手段如何?”
阴钥心念数转,长叹道:“此人深不可测,万不可轻敌——”她将魏十七屠戮麾下精卒,斩杀姜克男的情形说了几句,神情颇为郁郁。
阚去恶反复追问,每一细节都不放过,以千军万马围剿一人,混战之际,阴钥看得不是十分真切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阚去恶摇摇头,沉吟片刻,向阴钥道:“那人非是樊拔山麾下,不知来历,恰逢其会,自称韩十八,于百岁谷鬼门关前斩杀都铎,其手下有一猴头,使一条石棍,另有数名魔物追随,强横虽强横,却不成气候。”
阴钥闻言骇然色变,数度张口,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听阚去恶又道:“樊拔山不知许了他什么好处,说动此人前来偷袭,若不能将其斩杀,逃脱在外,终究是一变数……待他再次现身,阴将军可与吾通往,当倾力与之一战。”
阴钥霍地抬起头,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