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宴是小宴,契染并未大张旗鼓,之唤来仓谷糜华隆头两个心腹作陪,菜肴也是寻常,粗鱼大肉,虽不精细,整治得极为干净,烈酒管够,味道与下界荒北城的“烧刀子”相仿,热力从喉咙一条线滑落胃袋里,饮上一碗便熏熏欲醉。
契染是个自来熟,说说笑笑,宛如多年老友,仓、华二将都是海量,频频劝酒,越喝眼睛越亮,铁猴来者不拒,酒到杯干,一时间吃得口滑,足足灌下三坛烈酒,颓然跌倒在地,呼呼睡去。兵对兵,将对将,灌倒了猴头,契染端起酒碗与魏十七对饮,不想棋逢对手将遇良材,越喝越清醒,越喝越明白。
深渊的逸闻趣事早已说尽,仓谷糜华隆头都有了十成醉意,再喝下去就失态了,二人使个眼色,蹑手蹑脚退了下去。被冷风一吹,酒劲上涌,仓谷糜有些控制不住,含含糊糊道:“小华,你说……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”
华隆头大着舌头道:“葫芦……里卖的是什么药……这还不明白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说……来听听!”
华隆头不知搭错了哪根筋,压低声音道:“这些年……大人独木……独木难支,若能说服……此人相助,可与魏什么禾什么顾什么的……争上一争……吓,三巨头变……变……变四巨头,我等也……长脸……”
仓谷糜哈哈大笑,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,手脚没轻重,华隆头立足不稳,一个踉跄栽倒在地,也不着恼,跟着他一同嘿嘿哈哈,笑个不停。
二人自以为走得远,自以为嗓门轻,哪里瞒得过契、魏二人。契染敬了对方一杯酒,致歉道:“切,两个粗坯,让尊驾见笑了。”
魏十七微笑道:“无妨。”
契染目光落在铁猴身上,道:“这‘铁钎锁血气’的手段,可是来自西方之主樊隗?”
戏肉终于上场,魏十七毫不隐瞒,坦言道:“当年曾与樊隗打过交道,机缘巧合,得了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