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树木心落入火山口,浮于空中滴溜溜乱转,热力熏蒸,如鱼得水,顿从休眠中苏醒,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生根发芽,抽枝散叶,根须深深插入山腹,拼命汲取血气,岩浆涌流,数息间化作灰烬,又从灰烬中抽出气根,前赴后继,不知餍足。
虽然得其所哉,回复元气仍须数载光景,魏十七并不着急,绕着孤岛信步兜了一圈,神念一圈圈向外扩散,管虢公古之豁业已远离,四下里海水汩汩如沸,雾气缭绕,方圆百里无有生灵气息,如同死寂一般。身处孤岛,远悬海外,岁月悠长,祭炼藏兵镇柱非是一朝一夕的工夫,他彻底将南方本命血气置之脑后,拿定主意在此羁留,潜心磨砺十恶星躯,远离争斗的漩涡。
心意一定,天象相应,彤云滚滚四合,天昏地暗,一颗斗大的凶星悄然浮现,血光如柱,从天而降,将这一座小小孤岛团团罩定,百余息后由实转虚,由浓转淡,竟从海面上渐次隐去,波涛接天,山呼海啸,不留任何痕迹。
魏十七施展大神通,以“血域樊笼”将孤岛隐去,几乎与此同时,数千里外的穷山恶水间,管虢公蓦地停住脚步,脸色一沉,阴晴不定。十余步外,数万精卒沉默不语,马不停蹄,如洪流般隆隆而过,古之豁摆摆手,示意麾下兵将继续赶路,只身行至管虢公身旁,低声问询可有异变。
管虢公深深吸了口气,就在方才的一瞬间,栖身千载的孤岛忽然失去了感应,仿佛被人强行夺去,永远失去了掌控,他觉得心中空荡荡的,岛上那人的神通手段,令他心存忌惮,无以复加。退路已断,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哪怕去争一争南方本命血气,也好过回头对上那凶徒,正面与之硬撼。他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血战将起,此地不可久留,还是走了好……”
古之豁听在耳中,莫名其妙,他猜测濒海之地即将为血战席卷,四战之地,九死一生,故此大人收拢精锐,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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