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肆掠夺血气,瞒不过有心人,单是当日偷袭掘地人猿,便逃了两头充当姬妾的雌猿,月黑风高,深山老林,到哪里找去,赵千瞳听得风声,亦在情理之中。管虢公“呵呵”笑了两声,道:“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,乃是深渊的铁律,无面蛛女执掌南疆之时,鬼牙将又何曾体恤过他人!”
这两句说得极不客气,赵千瞳倒也不以为忤,颔首道:“是这个道理,不过如今南方之主行将入主深渊之底,本命血气无主,谁强谁弱,谁胜谁败,尚是未知之数,阁下太性急了些。”
管虢公年老成精,一听便知话中有话,唯一沉吟,道:“鬼牙将有意争上一争?”
闻弦知雅,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利,赵千瞳反问道:“有机会为什么不争?”
管虢公暗暗冷笑,鬼牙将装孙子装了这些年,终于按捺不住了。将欲取之,必先与之,他故意摇头道:“鬼牙将若打算为手下魔兽出头,倒也罢了,看在同在南疆这口锅里舀食吃的份上,退让一二无妨,若是有意争夺南方本命血气,嘿嘿,不是我小看他,只怕还不够格!”
赵千瞳挑了挑眉梢,道:“喔?鬼牙大人都不够格?”
管虢公语气中不无悲愤,既有不甘,又有认命,多寡恰到好处,道:“这七十二莲花峰中,有意染指南方本命血气的,有简大聋,陈聃,安仞,契染,莫澜,邓剥,松千枝,更有东方之主草窠和北方之主郎祭钩亲自搅局,鬼牙将插不上手。你道我为何离开莲花峰?你道我这双眼是怎么瞎的?”
旁人也就罢了,听得草窠和郎祭钩的名头,赵千瞳不觉皱起了眉头,四方之主,南疆为首,草、郎二人虽不及山涛,联袂而来必有所图,绝不可小觑。他暗暗盘算了一回,又问道:“那两位莅临南疆,却是为何?跻身深渊主宰之列,总不能再伸手争夺本命血气吧!”
这一问却是关节所在,管虢公沉默片刻,忽然岔开话题,道:“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,当日闯入莲花峰,一脚踢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