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的享受,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,郭传鳞热泪盈眶,他觉得过去二十多年,自己都白活了。
他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细嚼慢咽,将断爪吃下肚去,一根骨头都不剩,腹中不再感觉饥馁,“饱”的感觉是如此之好,醺醺然如饮醇酒。郭传鳞终于明白过来,妖物的血肉对自己大有好处,也只有妖物的血肉,才能真正安抚下身体的饥渴,获得短暂的饱足和平静。
他命中注定,要走上一条斩妖除魔的道路。
郭传鳞扑灭篝火,抖索起精神,再度攀上山崖,循着滴落的鲜血追踪而去,翻过几个山头,血腥味消散在风中,他驻足四顾,但见苍山如海,残阳如血,那虎妖不知所踪。此地已是息条山的尽头,再往前去,便是沧岭了。郭传鳞心中闪过一丝警兆,沧岭之中的妖物,非他眼下所能企及,止步于此,及早回头,方是上上之策。
他最后望了一眼苍茫大山,扭头回转谷梁城。
沧岭地穴之中,封使君听寅将军回报,伤他之人乃是一个年轻的兵卒,体内血气之盛,比诸妖物亦不遑多让,但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妖气,只是个普通人,炼体有成,离得道尚远。
炼体有成,离得道尚远,这九字甚是关键,封使君猜想斩伤寅将军之人,别有师承来历,虽非修道人一脉,大抵也有千丝万缕的瓜葛。他听闻这大梁国中的修道人聚于仙城,扶植凡人门派,供仙城驱使,炼体的法门多半从仙城流出,人类最是护短,打了小的惹出老的来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最好到此为止。
封使君安抚了寅将军几句,告诫他莫要去息条山寻仇,随手赠与他一团血胎,命其自去。
血胎乃封使君所炼的“大药”,一年到头也不过十余之数,寅将军虽断了一条前爪,有这团血胎补足,并不吃亏。但胸中一口恶气终究咽不下去,他没有听封使君的劝,悄悄唤来一头狼妖,命他前往息条山,伺机暗算一年轻的兵卒,若能坏其性命,便分与他一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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