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细,理由更是近乎戏谈,任谁都觉得牵强,堂堂华山派掌门,怎会如此昏聩?李一翥安排洪鲲和李七弦到华亭镇避风头,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结局,既然有所察觉,为什么还要孤身犯险?周轲显然是遵从李一翥的嘱托,到隆兴客栈放走洪、李二人,他说混入夹关,去谷梁城找自己,这又是从何谈起?
他隐隐觉得,李一翥对周轲深信不疑,故此将徒弟和女儿的安危放心交到他手中,周轲亦不负所托,违逆华山掌门,一条道走到黑,他才是解开整件事来龙去脉的关键。
李七弦满怀期盼地望着他,郭传鳞摸摸她的头,斟酌道:“师父和师兄死得很冤,有冤报冤,有仇报仇,我会为他们讨个说法。眼下时机未到,上华山寻仇是拿鸡蛋碰石头,除了赔上性命,什么结果都不会有。你要耐心等待,急不得!”
“等?要等多久?”
“少则三年,多则五年,等我剑法大成,与你一起杀上华山。”
李七弦鼻子一酸,她记起父亲说少则三日,多则五天,会到华亭镇看她,谁知一去不复返,从此阴阳相隔,永不再见。
“小师姐?”
李七弦抬起头,斩钉截铁地道:“好,我等你,只要能为爹爹,为师兄报仇,再久我都愿意等。在这个世界上,我只信你一个人,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,我也跟着你!”
郭传鳞摸摸鼻子,觉得有点感动,人与人之间的维系,要么是因缘,要么是情分,要么是利益,他觉得自己与李七弦之间,即使去除这三者,还能剩一点纯粹的、弥足珍贵的东西。事已至此,没什么好多想的,他叮嘱道:“在外人面前,咱们不要以同门相称,以免惹人起疑心,就说……就说你是昏倒在野地里的乞儿,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,把你收下来,当丫环使唤。委屈你了,不要介意。”
李七弦凄凉地一笑,道:“当丫环也好,至少没有人会留意我,不过我手脚很笨,端茶奉水都做不好……现在,轮到你了。”
“轮到我什么?”
李七弦抱住双腿,下颌磕在膝盖上,幽幽道:“轮到你说了。你怎么会在这里的?秦姊姊呢?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?”
郭传鳞将别后的情形略说了几句,惊心动魄处一带而过,李七弦关注的却是秦榕,问个
&nbs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