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隐去。
狐首丘五指一扫,洞内有如鼎炉,水雾蒸腾,顷刻间荡然无存,李一禾提起冷泉剑,斜斜刺向他腋下,刁钻古怪,却是俗世的武功。狐首丘不避剑锋,反手一抓,将冷泉剑握住掌中,烈焰循剑身缠绕而上,有心逼她弃剑就擒,不想冷泉剑中漓水之力绵绵不绝,烈焰去势缓了一瞬,洞外血气已将鹿妖化去,从后背电射而至。
狐首丘闷哼一声,尾尻挣出七条雪白的狐尾,妖气如狂飙大作,将血光拒之于外,面目现出天狐之形,口吐人言道:“勿作反抗,我无意伤你!”李一禾出身东海三岛,勾心斗角之地,非是什么懵懂雏儿,心无旁骛,全力催动“奔潮诀”,抵住步步进逼的烈焰,周身水汽氤氲,平添三分动人。
狐首丘眉心一皱,逼出一根“天狐轮回针”,欺对方修为浅薄,心神不固,轻吹一口气,那轮回针细若游丝,微不可察,无声无息种入对方心窍,趁她一时恍惚,魅惑心神。李一禾“嘤咛”一声,体内灵气一滞,奔潮诀随之散去,五指一松,冷泉剑落地,只觉周身火热,双颊泛起潮红。
美人儿已落入掌控,虽然杀鸡用牛刀,动用了一根“天狐轮回针”,但狐首丘并不觉得可惜,他收回烈焰,返身催逼血气,使出浑身解数,妖力纵横决荡,将其分化瓦解,一丝丝削弱。天狐一朝突破“六尾境”,便脱胎换骨,非复曩时,那一道血气虽俱灵性,终究是无源的死物,滚滚缠斗多时,渐露颓势,狐首丘终于腾出手来,张口吐出一盏雁足铜豆灯,冉冉悬于头顶。
那雁足铜豆灯乃狐千烹赠予狐首丘的护身法宝,一灯如豆,光晕罩落处,百害不侵。果不其然,血光被拒之于光晕之外,翻来滚去不得近身,狐首丘摇动双肩,七条狐尾合而为一,将雁足铜豆灯轻轻卷起,灌注妖力,光晕又扩张一圈,煌煌辉映,逼得血光退避三舍。
狐首丘自突破“六尾境”后,单凭妖力即可克敌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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