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仙武殿到太平山,八骏彩云车跑了七天七夜,一清道人福至心灵,跟着车夫学把式,到后来壮起胆子亲自上手,甩鞭吆喝,居然也有模有样,那车夫破天荒脸皮一动,挤出一丝艰难的笑意,轻描淡写夸奖了一句。这些日子朝夕相处,一清道人也摸清了他的性子,能得其人夸赞,看来自己学得还不错,日后宗主有了自己的车驾,正好由他来操/弄,也算“得其所哉”。他有自知之明,弥罗宗的弟子都是些什么人?李一禾,夏芊,秦榕,赵德容,窈窕美女,春兰秋菊,各擅胜场,他一个老丑道人,混在其中不尴不尬,还是主动请缨当个车夫吧!
太平山遥遥在望,车夫勒起缰绳,喝停神马,将手中长鞭递到一清道人手中,起身向车厢默默行一礼,涩然道:“八骏彩云车已送至太平山,千重派弟子陈奚人告辞而去!”话音未落,身躯随之一亮,一清道人近在咫尺,下意识合上眼,再睁开时,早已空无一人。他静静等了片刻,未闻师尊有何吩咐,当下拉起缰绳,唤起八匹神马,继续向潜夫谷驰去。
彩云车内,魏十七将蜷缩成一团的傀儡虫收入暖阳玉盒内,在白蜡肩头轻轻一拍,此女睁开双眼,轻舒一口气,朝他盈盈下拜,傀儡躯壳内,已换作一条心月狐魂,眼波流转,媚骨天成。魏十七命她好生服侍李一禾,拿起暖阳玉盒塞入袖囊中,心道:“那陈奚人将阵法铭刻于肉身,笨虽笨,倒也别出心裁,其实这法门用在傀儡身上才好,修道人吃这苦头,似无必要,除非其中另藏了门道。”
魏十七暗暗记下此事,将目光投向黄梨与白蜡,留心察看她们一举一动,颇为中意,以血气操纵妖魂,以灵丝牵引傀儡,确是一条可行之途,即便不能成为战力,留在潜夫谷充当奴仆婢女,也好过另觅人手。黄梨白蜡二女不再为“傀儡虫”所操纵,李一禾仿佛去了心病,将二女视同生人,不再刻意回避,在魏十七看来,妖魂与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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