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黑点,正穿行于大漠深处,似乎察觉到有人窥探,其中一人霍地转过头来。魏十七及时撤去神通,借漫天风沙掩去行踪,绕了个大圈子,从沙暴边缘追踪而去,“罪己诏”上的小剑越缩越短,显示目标正在前方不远。
天昏地暗,沙暴席卷而至,阴鬼鹤祭起一顶“福田帐”,将风沙隔绝在外,帐内一灯如豆,烛影不摇,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。妖皇罗霰陷入沉思,不知何故,他有些心神不宁,适才似乎察觉有人远远窥探,却未能及时揪住对方的尾巴,被风沙遮掩去。是谁如此大胆,竟紧追不舍?眼前浮现出一人的身影,罗霰瞳孔忽缩,脸上的疤痕如蜈蚣游动,周身散发森森寒意。
天狐老祖察觉妖皇心绪不宁,却什么都没说,他侥幸逃脱一劫,死而复生,一身修为不复曩时,感知却异常敏锐,能让妖皇如此忌惮的,此界只有一人,怕什么来什么,那人追上来了!设身处地为妖皇着想,似乎也没什么太好的对策,绝对的实力等同于大势,浩浩汤汤,顺昌逆亡,哪怕他们齐心协力决一死战,也未必能撼动对方。
天地之威笼罩一切,沙砾打在帐篷上,“噼里啪啦”密如羯鼓,罗霰沉思良久,从袖中摸出“罪己剑”,向祝泥犁道:“待沙暴稍息,你携此剑速速回转不周山,将覆海宗幸存者尽数屠灭,不留一个活口,完事后留在左近等候消息,如有剑修赶来探视,一并解决了。”
祝泥犁并非心有七窍、八面玲珑之人,得妖皇差遣,应诺一声,双手接过“罪己剑”,体内气息动荡,显露欣欣然蓬勃之势。妖皇一行属祝泥犁最为嗜杀,并非他本性嗜杀,而是修炼的功法“十八泥犁经”使然,若不大肆杀戮,功法反噬己身,遗祸无穷,在大漠之中长途跋涉,莫说剑修,连人影都不见半个,妖皇此番差遣正中他下怀,没有多想,也没有多问。
天狐老祖稍加琢磨,顿时明白过来,妖皇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