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确有此意。”
陈聃犹豫道:“不知将军欲见昊皇,所为何事,陈某可得与闻?”
契染看了他一眼,似乎觉得此问纯属多余,略一沉吟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深渊意志回归,转轮反戈一击,驱逐昊天北冥,独占深渊之底,契某既然夺了这具躯壳,便是与转轮为敌,敌人的敌人是朋友,陈将军有何疑惑?”
陈聃心情复杂,敌人的敌人是朋友,这话原没错,不过契染将自己与昊天北冥相提并论……似乎也没什么不妥,深渊三皇六王各执拿一部血气法则,与之相比,契染毫无逊色,他完全有资格与昊天北冥平起平坐,共商大计,自己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。
想通了这一点,陈聃备受打击,他无言以对,只得鼓荡血气,催动寄托之物,“渡空梭”在掌心滴溜溜转动,忽然静止不动,斜斜指向北方。陈聃屏息静气,透过“渡空梭”传递一缕心意,隔了许久都没有回应,他有些失落,朝契染摇摇头,昊皇不作答复,他也无能为力。
契染若有所思,问道:“寄托之物所指,可是昊天所在方向?”
陈聃想了想,道:“沿着这个方向走,终有一日能遇到昊皇,但这一天不知何时会到来,可能在数日之后,可能在数年之后,也可能是百载千载。”
契染虽然确信昊天北冥在极北冰川寻找神佛的残躯,但深渊如此广袤,失之毫厘谬以千里,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循着“渡空梭”所指追踪而去,虽非南辕北辙,短时间内是碰不上昊天的,只怕当真如陈聃所说,要等上百千载。
真等到那时,黄花菜都凉了!
种种可能在心头缠绕,昊天不回应,是无暇回应,还是察觉到异样,不愿回应?契染挥了挥手,似有些意兴阑珊,既然昊天没有回应,强留他在风屏谷亦多此一举,他对陈聃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且去吧,日后若能遇到昊天,带个口信,我在风屏谷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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