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没入心窍。申元邛自斟自饮连喝三杯,慢慢站起身,五指扣住姜幼仪纤细的脖颈,将她提到空中,妖气为之一滞,身后白狐土崩瓦解,手脚软绵绵垂下,浑身无力。
申元邛毫不怜香惜玉,五指一分分收紧,姜幼仪眼中流露惊恐之色,转瞬化为绝望。这些年来行走人间,魅惑众生,她阅人多矣,从未见过如此冷血残酷的男子,对她花容月貌视同臭皮囊,下手如此之狠,生死悬于一线。
却听得一声叹息,有人幽幽道:「道友步步紧逼,却又是何苦!」
申元邛五指微松,姜幼仪猛吸一口气,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,胸口剧烈起伏,涕泪交流,哭得梨花带雨,惹人怜惜。惺惺作
态,打动不了铁石心肠,申元邛转过身去,却见一青衣侍女怯生生立于厅外,容貌不过中人之姿,凤眼带愁,楚楚可怜,眉心盘踞着一团黑气,淡不可见,天庭道法的气息清晰可辨。
申元邛随手撂下姜花魁,那狐妖委顿倒地,骨软筋酥爬不起身。他打量着青衣侍女,眸中精芒闪动,却看不出对方的根脚,略一沉吟,径直问道:「是人?是妖?」
那青衣侍女道:「贫道原是栖凡观女修,法号‘昙羽子,落拓江湖,无枝可依,暂借姜花魁之处容身。姜花魁虽是异物成精,素来宅心仁厚,从未伤害无辜之人,还望道友高抬贵手放她则个,贫道感激不尽。」
申元邛道:「栖凡观女修,因何落拓江湖?」
那自称「昙羽子」的女修犹豫片刻,叹息道:「不瞒申公子,有邪修觊觎栖凡观所藏道书,招引女干佞联袂来袭,师门不幸毁于一旦,贫道仅以身免,侥幸脱逃,若非姜花魁施以援
手,早就饮恨于黄泉了!」
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当她口中吐出「黄泉」二字,申元邛体内道法勃然而作,昙羽子感同身受,脸上掠过一丝阴霾,退后半步,愕然道:「这……这是……」
申元邛道:「你若不想惊动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