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帘山处偏远之地,方圆千里荒无人烟,崩了一座山头,动静不算太大,胡惟庸死得无声无息,并未惊动佛道二门。申元邛连夜赶回栖凡观,姜幼仪已等候多时,见他风尘仆仆平安归来,这才松了口气,笑盈盈迎上前,满面春风,为观主贺喜。
神剑不可恃,来去匆匆,申元邛身心俱疲,他坐于澄心殿内,命姜幼仪摆上酒宴,喝了几杯热酒解乏。烛光下美人如玉,脂香浮动,一双柔夷为他按摩僵硬的肩膀,倦怠渐渐消退,申元邛的心情好了起来,虽说多费了一番手脚,也证实了他长久以来的猜测,即便没有神剑相助,他同样立于此界巅峰,天庭并不遥远,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。
他靠在姜幼仪胸口,合上双眼似睡非睡,忽道:「玉京子有没有答复了?」
姜幼仪「嗯」了一声,轻声道:「三圣宗胡长老约战观主,未敢贸然惊动,玉京子那边答应了,定在十一月初七日,春在谷中。」
申元邛道:「你且随我走一趟,顺便吩咐下去,提前准备好百桶烈酒。」
听到百桶之数,姜幼仪身躯微微一颤,沉默片刻,咬着嘴唇说:「妾身……不是胆怯,也不是信不过观主,去往春在谷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有些腿软……」
申元邛道:「玉京子既然找上你,你不露面,未免落下话柄。春在谷没什么好怕的,你若腿软,就多喝几杯酒壮壮胆,站直
了别趴下,不许给我丢脸。」
姜幼仪想了想,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,看来她在观主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,至少不比李七弦那小丫头差。她挺了挺胸,温柔地为他按摩鬓角,心道,不就是春在谷嘛,老娘拳头上立得人,胳膊上走得马,就不信撑不住场面!
默默给自己鼓劲,最后半句话还是漏了怯。春在谷不是什么虎狼之地,事实上,虎狼不敢越雷池一步,那是蛇族供奉祖先的圣地,玉京子听着像道门高人,实则是蛇族的族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