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句没一句,聊些不咸不淡的闲话,秦贞喝完了茶,收下对方的礼品,还赠一个沉甸甸的购物袋,朝他摆摆手,试探着说了句:“那就……明年春天再见?”周吉不觉笑了起来,说:“明年春天见!”
秦贞沉重的心情忽而轻松起来,这个冬天虽然来得早,走得迟,但终究会有春暖花开的一天,她有一种近乎直觉的信念,只要周吉亲口说过的事,就一定会实现。
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,余瑶才气喘吁吁地赶到茶铺,她抱歉说系里临时接到任务,要参加一台赈灾义演,下午赶着排练节目,一直抽不出空。周吉闻言心中一动,拿了一份礼品给她,又沏了一壶天都茶,问是什么赈灾义演。余瑶匀了匀气,告诉他市委宣传部、统战部、市政府文旅局为周边受灾较严重的乡镇举办了一系列义演,派给泗水音乐学院的任务很重,她要表演一个琵琶独奏,一个民乐合奏。
周吉问得很细,什么时候演出,到哪里演出,怎么去,怎么回来,余瑶想了想,皱起眉头说第一场义演安排在后天上午,明天晚上连夜赶去上关区,接下来是元隆区和下浦区,一站接一站连轴转。周吉犹豫了片刻,给她续上热茶,轻声说:“如果我是你的话……”
余瑶见他吞吞吐吐,眉梢一挑,追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如果我是你的话,就找个理由推了这次义演……”
余瑶满腹狐疑,“为什么?”
“要变天了……”周吉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,所答非所问。
余瑶垂下眼帘,双手捧着茶杯取暖,凑到唇边吹了吹,小心翼翼啜吸一口,说:“你的意思是,这个节骨眼上应该留在城里,不要外出?”
“不单单是留在城里,你准备好过冬的物资了吗?”
“什么物资?”
“吃穿用度,取暖什么的。”
余瑶有些不解,问:“学校有食堂和小卖部,宿舍有空调,最多备条厚棉被就够了,还要准备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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