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是第三场暴风雪了,昏天黑地,足足持续了快一个月,还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。室内温度降得很低,洗漱解手成了大麻烦,好在有天都茶顶着,二人都扛得住冻,隔上几天,周吉还奢侈地烧几吊子热水,躲在帐篷里没羞没臊擦个身,权当是洗澡。昼夜不停烧柴火,壁炉都变形了,劈柴消耗很快,幸亏之前从隔壁咖啡店成衣店补充了一些,勉强还撑得下去。
周吉花了很多时间跟木棍较劲,之前被胖子用狗腿刀砍了一下,前端已经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,正好从拉面店拿了一把切牛肉的尖刀,他琢磨着拆下刀柄,劈开木棍,把尖刀大半埋进去,用铁丝缠紧了,模样不伦不类,有点像日本的“薙刀”。
周吉还饶有兴致,跟余瑶普及了一下“薙刀”的由来,在日本,这是一种女性的武器,当然现今已沦为一种体育运动,就像武术套路一样,不再具有杀伤力。余瑶看得心惊,被这把“薙刀”戳上一刀,非死即残,天灾摧毁秩序,外面的争斗已经残酷到这种程度了吗?
转眼又过了几天,风雪渐渐变小,周吉不等天色放晴,翻上成衣店二楼,穿过积雪来到杜门街上,凭着记忆走了很长一段路,撬开一家巴伐利亚脆皮猪肘店,从雪堆翻出不少好东西,猪肘,香肠,炭烤肋排,酸菜,酸黄瓜,大桶的啤酒,堆得像小山一样,又把柜台桌椅劈开,大大小小十几捆,顶风冒雪,用超市的购物车一趟趟运回去。
余瑶见他这么辛苦,心疼不已,她帮不上太多忙,只能勉力搭把手,把丢进天井的物资搬回家,食物归食物,柴火归柴火,分门别类摆放好。趁着搬运的空当,挑了一只猪肘,几根香肠,用火腿汤慢慢炖着,等他回来吃口热乎的,暖暖身体。
有了这一批物资补充,周吉不再急于搜刮下一家,接下来的日子他养精蓄锐,等待风停雪息,看宋骐他们会带来怎样的惊喜。余瑶仿佛预感到了什么,默默地熟悉那把05式警用转轮手枪,一开始很生疏,好在左轮手枪结构简单,没有多少复杂的构件,很快就学会了拆解擦拭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