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静毕竟年纪小,又娇生惯养,惨变之下脑中一片混乱,对那些“恶人”的印象浮于表面,记不真切,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,周吉思忖着趁双方还没有实际的接触,还没有撕破脸,派个“细作”打入建南天街内部,获取第一手的宝贵情况,谋定后动。不过这“细作”的人选极为关键,莫要“偷鸡不成蚀把米”,被对方看破,反倒泄露了己方的底细!
周吉把避难所里可用之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,胆大心细,沉稳可靠,这样的人并不多,不过他已经有了腹稿,剩下要做的就是跟荀冶与宋骐合计一下,统一思想,准备行动。他喝掉了大半瓶威士忌,把剩下的火腿汤吃得干干净净,余瑶铺好睡袋,三人各自躺下安歇。阮静很快就鼻息沉沉睡着了,余瑶裹在睡袋里,像条毛毛虫一样挪动身体,紧靠周吉身旁,心中觉得平安喜乐,无忧无惧。
第二天一大早,周吉悄悄起身,朝壁炉里添了几根柴,出门来到站台上,虽然没睡几个钟头,但他觉得神清气爽,精力充沛。时局变得越来越复杂,也越来越有趣,之前从来都没经历过,对他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挑战。该谨慎时得谨慎,该梭哈时要梭哈,刑警大队枪械库失窃的意外令他警惕起来,这是一场特别的游戏,“寄生种”将成为最终的大敌,他已经落后了一步,在他们壮大起来之前,他必须解决好三个问题,物资,人手,火力。
每个问题都很棘手,但他并不恐惧焦虑,有首歌怎么唱来着,“心若在梦就在,天地之间还有真爱,看成败人生豪迈,只不过是从头再来。”他注定是“时轴”,是维系这个世界的核心,只要他活着,其他人如走马灯来来回回,有些被他唤醒,有些永远沉沦,过一段日子,看一程风光,然后平静或不平静地离开,只有他长驻于世,永远年轻。他若不幸在天灾中死去,这个世界随之土崩瓦解,化作一蓬蓬“时之砂”,然后不知孕育多少岁月,一个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