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掉进河里吸饱了水,身体急剧失温,没几分钟就游不动,只有沉到河底喂鱼的份!周吉拍拍他的肩,安慰说:“只不过是条头铁的笨鱼,掀不起什么浪花来,你去驾驶室让张旺把船靠向岸边,把柴油和补给搬到冰层上去,其他不用管。”
岳之澜听到“头铁”二字,打了个激灵,顿时记起那条变异的“哈士奇”,撞得铁笼“哗啦啦”乱响。水里也有“寄生种”!十有八九是寄生在鱼肚里,个头才长这么大,脑袋硬如铁锥,一下子就把货船撞了个洞!他赶忙答应一声,匆匆跑回去安抚下同伴,赶在船沉之前抢救物资。
河水疯狂涌入,张旺看得清清楚楚,心疼自己这条“宝贝疙瘩”,嘴里骂骂咧咧,转动船舵靠向岸边,好在河中心的水道很窄,没几米就是冻结的冰层,岳之澜第一个跳上前,用力踩了踩,纹丝不动,大声招呼同伴抓紧干活。无知者无畏,彼辈只道张旺开船不走心,稀里糊涂撞上了暗礁,抱怨了几句,也没有多想,岳之澜却是悬着一颗心,频频望向周吉,万一他不能将“寄生种”及时截下,他们这些人性命堪忧!
货仓中装满了水,船吃水很深,靠在冰层上反而十分稳当,一点都不摇晃。周吉摸出一个药瓶,单手旋开瓶塞,隙开一条缝,飘出一缕血晶的气息,很快消散在寒风中。对水下的“寄生种”而言,这一缕气息深深刻入骨髓中,如同老饕遇到美食,热血上头,一发不可收拾,放弃了撞击冰层的打算,扭头潜入水底,摆动尾巴高高跃出水面,张开大嘴扑向周吉。
那是一条硕大无朋的青鱼,身躯粗壮,上半部青黑色,腹部灰白色,头颅平扁,唇齿发达,尖利如犬牙,眼珠血光四射,腹部长了一个肉瘤,如活物般频频跳动。果然是“寄生种”!不过宿主实在选得太糟糕,哈士奇虽然是条蠢狗,好歹还相当于一到两岁的儿童智商,鱼普遍比狗笨,周吉觉得这家伙空长这么大,毫无威胁可言。
两米长的大鱼高高跃在空中,水花四溅,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