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位先生就发现狐子院的风气一时间大变样了。
平日里虽然也在教,也在学,但一个教得艰难,一个学得痛苦。
狐狸的本性时常作怪,彼此捉弄、打闹,卖弄风情、争奇斗艳,不想听课的时候,盯着一张白纸都能玩出花来。
可如今好似一个个收敛了心性,苦读的苦读,苦练的苦练,来也匆匆、去也匆匆。楼宇间没有爬墙打洞的,树梢花丛里没有捉蜜蜂抓蝴蝶的。
不懂就问,时常请教,简直是私塾先生见了都要馋得流口水的模范学生。偶尔有几个松懈了,还有其他狐狸在一边鼓励安慰。
就连新招来的狐狸,也好像格外听话懂事,远没有去年第一批上课的狐狸那样难以管束。
直到有一天,马均济听到墙角有人哭。
他循声望去,就看到一个化作狐形的狐狸嘤嘤哭泣,连忙问道:“怎么哭了?可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那狐狸泪眼婆娑,见着是马均济,就擦一擦眼泪,一抽一抽地道:“多谢先生,没有人欺负我。”
马均济蹲下来与她齐平,问道:“那为何哭泣?”
这狐狸就啜泣道:“太难了,太难了。宫先生教我们通念感意之术,让我们去听其他生灵的声音。我趴在这里听老鼠叫呢,听不懂呀,就是听不懂呀。哇——”
“为什么这么难呀,呜呜呜呜。”
马均济听得匪夷所思,道:“为何要听老鼠叫?”
“宫先生建议我们从脑子小的东西入手,老鼠脑子小,连猜带蒙,大概能听出来想要表述什么。但是我还是听不懂,我怎么这么没用呀……”
马均济也不知道怎么办,只好安慰道:“慢慢来,学道也要一步步来,着急就更学不进去了。”
这狐狸就抹了把眼泪,道:“先生说得对。”
她抽了抽鼻子,“七月就要考核了,不能这样浪费时间。”
马均济就明白了,原来是为了考核的事情,难怪这些时日一个个都和变了性子一样,这样刻苦,连两位先生都有些自愧不如了。
不过马均济还是劝道:“一张一弛,才是修学之道,弓弦绷紧了是会损伤的。”
这狐狸嗯嗯两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