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荀祭酒那边,就指点我到吴宁县来求援,我便带着苗狐会一路赶来了。”
邵狐正卷起袖子,露出包扎好的左臂,在肘上一寸七分处,还渗出殷红的血来。
“解开我看看。”
邵狐正解开布条,露出外翻的刀口,刀口的血还在缓慢的流淌,始终无法愈合。
宫梦弼看出来这是戒刀上加持的法力在作怪,这刀法凶厉,出手的武僧想必是寺里的护法,修行了杀生的刀术,寻常手段根本驱不了这刀口上的法力,要日日流血。
虽然死不了,但绝对是旷日持久的折磨,哪怕日后消磨了,表皮愈合了,肌理还是会疼痛,成为沉疴。
宫梦弼提起桌上的茶壶,站起身来,将茶壶里的凉茶斜斜倾落,好似山泉流淌,浇在邵狐正的创口上。
邵狐正疼得龇牙咧嘴,浑身都在发抖,还是苗狐会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。
小小的壶里好像藏着一口井,倾泻出来的清泉带着幽幽的苦香,血污流淌着,渐渐地,就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宫梦弼把茶壶放回桌上,道:“可以了。”
邵狐正脸色微微发白,但再看那创口,竟然已经有了愈合之象。
邵狐正默运法力,那创口再也感受不到刺骨的疼痛,在加速愈合起来。
“多谢宫狐正!”
邵狐正深深施礼。
宫梦弼摆了摆手,让他坐下。
“也不急在今日,邵狐正暂且在这里修养一日,明日我们再启程去下邳。”
邵狐正叹了一口气,道:“实在冒昧,叨扰宫狐正了。”
重新落座,这壶凉茶立了大功,邵狐正和苗狐会也就细品其中苦味。
邵狐正提起茶壶为宫梦弼和苗狐会斟茶,提起来才发现刚刚宫梦弼倒下去那么多的泉水,这壶里竟然还是满的。
宫梦弼看向苗狐会,问道:“张家是什么来头,张家小公子又是什么来头?”
苗狐会道:“张家在下邳是望族,出过几个大官,如今这一代,读书人有几个,但倒没有在官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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