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同一张脸。
淳圣帝的脸色越发阴沉,直至他翻至最后得见一封信件,他抽出其中信笺来展开,匆匆扫了一眼,他便将其狠狠摔在案上“好啊,他薛重养的儿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谋害朕的公主”
“陛下息怒”
贺仲亭俯身,他本欲再说些什么,可眼下淳圣帝大发雷霆,已是气盛,他斟酌片刻,还是忍住了。
“贺仲亭,朕命你即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回玉京,携朕旨意审问薛重与其子薛浓玉,一定要问出明月的下落,”淳圣帝站起身,“明月无论是死是活,朕都要他们薛家付出代价”
因心忧明月公主下落,淳圣帝从南州到永兴的这一路都精神不济,食欲不佳,此时盛怒之下,他便是一阵头晕目眩,摇摇欲坠。
“陛下”
在旁的宦官惊呼一声,唤来人搀扶帝王去龙榻,又忙去取凌霜大真人的丹药。
贺仲亭从行宫出来,便有一名青年牵马而来。
“大人您既然担心薛大人,又为何还要将千户送来的消息呈上”青年瞧着他脸色不好,便知其中缘故。
“凌霄卫是陛下的凌霄卫,我既是陛下亲封的指挥使,便该事事为陛下,”贺仲亭并不打算骑马,而是背着手兀自往前,“何况薛重他那儿子此番确胆大,竟敢买通江湖人行刺杀明月公主之事。”
“陛下对明月公主的爱重天下皆知,他薛浓玉敢冒此险,想来还是为了他的长姐薛淡霜。”
寒夜风急,贺仲亭满脸复杂,徐徐一叹“他们薛家这回是真的大难临头了,我救不了,也不能救。”
“千户大人此番还命属下告知您,那信件虽是薛浓玉亲笔无误,但他信上所托的江湖门派却被墨痕遮盖,只怕其中还有事端。”
青年一边牵着马跟在他身后,一边禀报道。
“此事还需从薛浓玉入手。”
贺仲亭揉了揉眉心,道“你就先回子嘉身边去吧。”
夜雨不知何时尽,日光拨开晨时的浓雾照了满窗,客栈楼下嘈杂的人声将睡梦中的商绒吵醒。
“折竹公子”
门外忽然传来梦石的声音,他急急地敲着门,“公子,出事了我方才敲簌簌的门久久不见她应声,我推门进去一瞧,她根本不在房中”
商绒闻声偏头,正见地上的少年一下坐起身来,他一身雪白的衣袍宽松,俊俏的面容仍带着惺忪睡意,晨光洒在他身上也透着一种冷感。
“她在我这里。”
少年揉了揉眼睛,嗓音有些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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