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荔走进程玺的屋子时,就看见他靠坐在床榻上,正望着窗外出神。
属于少年的俊朗侧脸,隐隐透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沉凝。
院子外面的人对程玺的伤情一无所知,其实他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稳妥起见,才没有随意下地走动。
但时荔也是第一次见他走神,连她走近都没发现。
“阿玺?”
时荔站了好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。
程玺猛地清醒,然后一把抓住了时荔的手。
动作很快,时荔根本没反应过来。
随后,又在程玺的眼睛里看见了很多深邃汹涌的情绪,浓厚得像一望无际的海洋,几乎将人淹没。
相顾无言。
过了半晌,程玺缓缓松开手,垂眸微微一笑。
“我吓到你了,对不起啊,只是刚才一直在想我俩的以后。”
以后吗?
这个词莫名地让时荔鼻子有点儿发酸,故作轻松地问:“那你想我们以后怎么样?”
程玺却没有回答,只是很温柔地朝时荔微笑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。
程家其他人还在外面开疆辟土,程玺也不能留下太久的时间,伤情稳定之后,便要急着重新出征。
临离开之前,程玺背着时荔悄悄见了程母一面,与程母说了很久的话。
时荔并不知道这些,只是翌日她和程母一起到二门给程玺送行时,发觉程母看她的眼神越发怜惜。
徐氏也与她们一同,见着不同往日卧在床上的程玺,脸色青青白白,煞是好看。
“我们女人家,还是把心思放在家里得好。”程母状似无意,不轻不重地提点了这一句。
至于徐氏肯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