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荔吃完桃花酥,对着窗外的月亮又打了一个哈欠,感觉又困了。
这个身体还是不太行,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补养,就因为寒毒未清,还是虚得很,一天恨不得睡它十个八个时辰才舒服。
她从来不委屈自己,睡了直接躺倒就睡,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。
只是这个夜晚,却不太风平浪静。
阿恒被袁商安排在一楼最狭小的一间房间,还告诉他好房间都是给客人住的,他就只能住在这里。
小不忍则乱大谋,阿恒只能咬牙忍了。
躺在只有一层薄垫子的木板床上,阿恒一直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耐心等到听不见人说话走动了,他悄悄起身走到外面,按着白天的记忆找到周凌瑜的房间门口,轻敲了两下门。
里面的人似乎早有预料,平静地喊了一声“进”。
屋里灯火通明,周凌瑜正在桌前写字,一身华然贵气。
听见门打开,周凌瑜放下毛笔抬头看向阿恒,微笑点头,“皇叔。”
阿恒也就是周恒,是当今皇帝的第二子。早些年太子薨逝,周凌瑜就是唯一留下的血脉,世人皆称一声皇长孙。
论起来,这两个都是皇城里尊贵无比的人,现在却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边陲大漠。
周恒甚至为了留在客栈里,不惜假装失忆。
周恒哼了一声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以为殿下不认我这个皇叔了?”
“皇叔说笑了,只是您煞费苦心伪装自己,我怎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