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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锄赶紧将窗户打开了一道缝隙,却又看到秦太医正在询问一个太监:“近日若有任何腹泻情况,一定要和我说啊。”
“秦太医的好意奴才心领了,真的没事的。反正这些日子,奴才也没在宫里吃宫里喝,都在那金镛城里受冻,身体好得很。就连擦屁股的纸都是自己带的,还要查奴才么?”听这说话的口气极为不满,羊献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。
“这就是采办许青山。”张良锄低声说道,“他在宫里时间挺长的,资格老,脾气大,所以大家平素里也不会和他起冲突,也不太和他说话。”
秦太医脾气也是好,只是叹息了一声,单手拿着一个香炉往寝殿走进来。
张良锄赶紧去为他开门,轻声说道:“秦太医小心些。”
“哦,没事的。我把这个香炉里放了些安神的首乌藤,烧一会儿,也散散恭房里的味道。”
“那还是奴才帮您拿过去吧。”张良锄接过了秦太医手中的香炉。
羊献容心中一动,也说道:“本宫和你一起过去看看。本宫还没有见过皇上的恭房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“皇后娘娘……这也没什么可看的……”张良锄咧着嘴干笑了两声。
羊献容也笑了,“看看呗。”
“奴才给您带路。”既然皇后要去,张良锄也不能阻拦。那秦太医也不能不去,翠喜和兰香也要跟着,张度当然也是要过来的……结果就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皇上司马衷的恭房。
这是在寝殿的后面单独的一个房间,面积很大,分为前后三间。一间为更衣之处,一间是出恭的地方,一间是洗澡的地方。分工明确,收拾得也相当干净。
羊献容进来的时候,都忍不住咂舌。
她天元宫的恭房也很是奢华,但也不至于在墙壁上贴上金箔,恭桶都是纯金打造的,看着明晃晃的耀目万分。
她本想说句什么,但看到一旁放着的“厕纸”,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要不然司马衷曾经嫌弃过她用的那个厕纸,原来他使用的是明黄色的真丝绢料,手感柔软细腻,竟然还有滑嫩之感,且薄如蝉翼,但又不会轻易撕扯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