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,这位王妃也是极看不上嵇飞燕,更是讨厌司马越吧。羊献容抿了抿嘴角,喊了张良锄过来,“你找个门板,把这女人抬出去吧,别污秽了显阳宫的地面。”
“你拿出来的,必然是真的。”司马越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“但这可不足以让你不殉葬……这是大晋的规矩。”
“我可没说我不殉葬,我只是想要一个人的命。”羊献容的手也摸了摸这块黄绢,缓缓地说道,“这是大皇姐临死前给我的,说是你想要这个,万一有需要保命的时候,可以拿出来。你也知道,我手里没有传国玉玺,现在也只有这个了。”
“我只是个王爷!”司马越嘴硬。
“自然是……相关的事情了。”羊献容笑了出来,“这么大的事情,当然要和王爷单独说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呢?我看她不顺眼。”羊献容笑了笑,“她可是打过我一个嘴巴的。”
羊献容也不管那么多了,带着司马越从显阳宫宫墙的那个破洞中穿了过去,去了天元宫。
“你想要谁的命?”司马越问道。
宫殿之中早已经空荡荡没有了那些奢华的摆设,上上下下又都用白色麻布悬挂,看起来极为凄凉和诡异。羊献容请司马越坐了下来,也让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全都出去,并将寝殿的门关好。
“你的正妃会同意么?你的嫡子会同意么?”羊献容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刚刚她看到嵇飞燕被打,有走过来么?她说不准心里还很高兴呢。这种女人仗着自己年轻就要抢自己的夫君么?任何女人都会这样想的。”
“……可她也算是立了功吧?”
“比如?她帮你打开了长安的大门?让赵然去杀了乐妃?或者就是那日皇上死的时候,她将食盒抢走了?”羊献容一点都不害怕,反而用极为平静的口吻在说话,可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平静的?全都是惊涛骇浪,背后都是血淋淋的性命。“你觉得她知道了这么多关于你的秘密,日后会不会反了你呢?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