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做事了,也是要说一声的。
等到第十日,子时,天色极黑。
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们都已经跪在皇宫门口,等候司马衷的灵柩起棺,前往皇陵安葬。
这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,司马越安排了不少牛车和马车,将这些人安置在马车上继续前行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时日照顾得太好了,张度竟然胖了一大圈,若是不看正脸,竟然与司马衷的身形有些相似。幸而他只能坐着,没有太多人能够见到他。
接下来的九天,羊献容只是坐在灵棚中静默,只有晚上才回到天元宫就寝,看起来似乎是认命了。但其他的嫔妃越发慌张,有几个还推脱说身体不好,不来上香了。
羊献容答应了下来,还特别为他做了一身新衣穿上。
送葬的队伍一直在行进中,根本都没有停过。
羊献容一言不发,烧了几个金元宝之后,又坐到了灵棚之中,闭上了眼睛,看起来也是疲惫至极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王爷,辛苦了。”羊献容则根本都没有看他,转身就出了天元宫,又去了显阳宫司马衷的棺椁前,仔仔细细听着那些和尚道士们诵经奏乐了。
距离司马衷的死已经过了两个月,众人也逐渐平静下来。禁军剩下的人不足六十人,一个个满脸哀戚跟在羊献容的马车周围,默默行进。
洛阳的百姓们自然是家家闭门不出,从门缝里偷窥着这一切。
时间似乎过得很慢,但也过得很快。
现在,他所乘坐的马车跟在了羊献容的后面,张良锄在里面照看着他。
“好。”司马越点了头,但还是犹豫了起来,问道,“你真的肯……殉葬?”
他们从子时出发已经走到了巳时,按道理说,此时即便是天空再阴暗,也会有蒙蒙光亮。但此时此刻,依然黑暗一片。
进入到太阳陵地界范围内的时候,电闪雷鸣齐发,瓢泼大雨倾泻下来。
又有一道闪电炸雷过后,竟然将太阳陵入口处的一棵百年古树劈开,且燃烧起了熊熊大火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