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,再令燕京大营的三千精兵,伏于鹰娑川的群山之中,以逸待劳,伺机而动;同时,大王还需传令冀州都督府,命六镇守军火速回师,向燕京靠拢。如此,三路夹攻,必能灭柔然大军于松亭关外!”胡锟一挥六尺长竿,从容地补充说道。
“大王,佐玉所言甚是,若能及时整合外围兵力,奇兵反袭,或许可以一口吃掉这五万怯薛军,解燕京之围。”苏翊微皱了下眉头,随即沉声开口,旗帜鲜明地支持胡锟。
“末将附议!”
“末将附议!”
刹那间,宽敞的中军帅帐内,一片奋然高呼,皆是来自靖北众将轰鸣如雷霆般的请战之声;举厅诸将,尽皆年青雄壮之辈,甚至有些人的年纪与秦王殿下不相上下,俱是热血男儿,心底积压的豪情,早已沸腾多时。
“不!”
正当将军们一声声的附和高呼,几乎快要震破帅帐幕府的砖石地板之时,倏忽间,一声沉肃威严的铿然雄音,如两军对垒时的隆隆战鼓,响彻幕府上空,传遍营帐内外,余声久久不绝。
目光所及,只能隐隐看见,一身戎装,单手负剑的秦王萧长陵,满脸沉静,承影轻轻杵地,那双朗朗若清月的幽黑深眸,寂寂然胜似无底寒潭,而他俊美如玉的面容上,始终神色冷淡,频添了几分无与伦比的坦然与肃穆,执剑凝立。
就在这时,一袭白衣战甲的萧长陵,拄着他那柄黑沉沉的承影古剑,整个人恍如石雕一般,伫立在沙盘前,一动不动;然后,他微微侧首,对着立于身侧的龙西风,轻轻作了一个手势。
“秦王有令,帅帐百步以内,不许有人!”
片刻之间,辕门幕府开外,守护帅帐的中军甲士,战靴锵锵开出辕门,于方圆百步之内,连绵不绝,圈带起了大片长矛枪丛,一时间,枪矛寒芒大作;与此同时,营寨门前,一面赫然醒目的玄墨大纛旗,平平展开下垂,两辆巨型的武钢车,相互交会合拢。登时,辕门内外之进出,全部封闭,也被悉数锁死。
这,正是执掌十二万劲旅的靖北统帅的赫赫军威之所在,亦是来自一代枭雄不世出的浩然之气!
……
劲急的秋风,席卷过矗立在永平城外,恍若一面天然屏障,分外威严肃杀的靖北行营。
时下,中军帐内,冷凝如冰。
已然过了良久,萧长陵依旧在众将的簇拥下,静静地立在帐中,那柄幽冥到看不见一丝光亮的“承影”古剑,始终被靖北之王拄在身下,分毫不离左右,仿佛,这柄被誉为“天下四大名剑”之首的三尺青锋,已经与他本人融为一体;他面部的神情,显得平静安澜,唯有一抹慑人的寒气,悄然从眼底划过。
微薄的秋光,透过被风掀动的帐帘,洒落在萧长陵的身上;大片金黄交辉的光影,烙在他的白衣战甲之上,愈发凸显出这位秦王略显挺拔的背影。
“想要解燕京之围,为什么一定要去冀州呢?!”
萧长陵的话,极其低沉,结果又激得诸将一片愕然。
“不去燕京,那……,如何解燕京之围啊?”池弘义不解地问道。
未曾料到,萧长陵的脸色,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肃,不见有一丝一毫的变幻,唯一有所不同的是,他坚毅的唇弧下方,微露出一弯浅浅的轻笑。
“既然柔然人都敢到咱们的地界来撒野,那我们又为什么不能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