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官员,都寻思着要不要搬进内城住去。
同时,对于吏部员外郎文志章家里的惨事儿,大伙儿都送纷纷上门悼念。
而这文志章似乎也有情有义,一边儿全力追查凶手,一边儿大办丧宴。
而那文志章本人,更是每天跪在发妻灵前,茶饭不思,以泪洗面。
端得是一副痴情丈夫模样。
不少百姓见了,都说这员外郎与发妻伉俪情深,让那文志章得了不少美名儿。
直到第八天上午,这才在悲戚的琴瑟哀乐声中,文志章身穿素衣,捧着结发之妻的排位,上了不归陵上。
——横死之人,葬不归陵。
这是京城里边儿成文的规矩,哪怕是六品大臣吏部员外郎的结发之妻,也不例外。
送葬途中,那员外郎文志章,老泪纵横,哭得悲切,凄凉得很!
无论是抬棺的汉子,还是那演奏的乐师,都侧目不忍。
不归陵上,石头见了这一幕,更是哭得稀里哗啦,在窗前拉着余琛的袖子:“老爷,多好的人啊……呜呜呜……老爷……若是可以……您让他夫妻俩再见一面吧……”
这会儿,石头是因为被余琛册封,是能看到死者鬼魂的。
所以他很清楚地看到了,那庄严肃穆的棺材上,就坐着一条鬼魂儿。
样貌和那送葬队伍里遗像上,一模一样。
不必多说,就是这位文志章的结发妻子。
余琛还没回答呢,一旁的虞幼鱼先开口了:“傻大个儿啊,你这种性子要是在阎魔圣地,那只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。”
石头转头,怒目而视。
虞幼鱼指了指送葬队伍中的文志章,摇头道:
“傻大个儿你看,他虽然在哭,但并非是泪随声涌,而是止不住流——对没错,就像做菜时切完辣椒去揉眼睛的你。
这一看就是用了什么药物催泪,演出一副痴情模样呢!
啧啧啧,自个儿妻子没了,还要用这法子给自个儿捞名声,可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石头被这妖女说得一愣一愣的,一时间竟不晓得是真是假,看向余琛。
余琛也是点头,“石头,看事儿不能只看表面。先不说那员外郎如何,单单是他那结发妻子的鬼魂,她看向那员外郎大人的眼里,可不是什么不舍与遗憾,而是……怨恨。
我猜啊,这位员外郎发妻的死,恐怕都没那么简单——什么盗贼会闯进一个六品大员家里去偷东西还杀人?盗贼只是坏,又不是蠢。”
但无论如何,这都只是仨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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