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真相究竟如何,那还得等那员外郎的发妻鬼魂开口了,方才知晓。
半个时辰后,送葬队伍下山去了,留下满地的黄纸和一枚枚未曾燃尽的香蜡。
那鬼魂儿甚至不用余琛引导,自顾自地就往余琛这边来了。
后者取出度人经,金光大放之间,天旋地转,已是黄泉河畔。
那员外郎结发之妻的鬼魂,在度人经的意念之下,莫名就了解了自个儿如今的处境。
朝余琛一拱手,“这位大人,奴家文至秀,见过大人了。”
余琛打量着她,这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女人,不施粉黛,虽说穿的华贵,但浑身剩下都能看出沧桑的痕迹——那双手布满老茧,脸上藏不住风霜的痕迹,一条腿还已经瘸了。
看起来可不像是员外郎的正房,更像是一个受尽了人间疾苦的老妇人。
余琛拱了拱手,“夫人,有何遗愿未成?”
文至秀埋下头,叹了口气,“原本家丑不外扬,但如今奴家已死,也不必拘泥那些繁文缛节了——奴家死不瞑目,还不是因为奴家丈夫文志章,奴家啊……深爱着他。”
这话一出吧,一旁的石头一抬眼,看向虞幼鱼:“坏女人!猜错了吧!”
还不等虞幼鱼反驳,就听那文至秀继续道:“所以烦请大人,将奴家丈夫也一并带来。”
石头:“……?”
虽说他脑袋慢了好几拍,但这两句话还是能听明白的。
文至秀的意思是啊,要让余琛将她那丈夫给噶了!
“夫人稍等片刻。”余琛并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表情,开口说道。
紧接着吧,这文至秀的一生走马灯,在他眼前一一闪过。
且说这文至秀,原本姓陈,和她那员外郎的丈夫文志章一样,乃是京城治下,南湾县人士。
俩人都是贫苦人家出身,父母早亡,相互扶持帮助之间,自然生了感情,相濡以沫。
可这人穷志不穷,说的就是那文志章。
他虽出身贫苦,却不屑于那些个砍柴挑粪的百姓为伍,立志要考取功名,去那朝廷里边儿,大富大贵。
当时,所有认识他的人吧,都觉得文志章纯是在做梦!
还考取功名?
你有钱读书,有钱进京么?
但唯有文至秀,一直相信文志章绝非池中之物。
没钱?
她就在织布的本职活儿以外,早上天没亮的时候,就去腥臭异常的鱼场帮着杀鱼,杀一条一文钱,攒钱给文志章买书来看。
不够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