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明,「...一则呢,是陈记近日进了许多青檀树皮和草垛,或许会占用几条龙川溪的支流滩涂晾晒,若是方便,还请三少命船队轻打桨,莫要将树皮与长草卷进水里。」
这都是小事。
甄三少自然连声称是。
「二则嘛,这一批纸做出来,很大可能要走水路运往应天府,若是可以,陈记和恒记想与甄家签下契书,我们只寻甄家做漕运,对等的,甄家的船也只运我们两家的纸,这个条件,您看妥还是不妥?」
凡事要走一步看三步,卷子做出来简单,怎么运到应天府?
几万刀的纸,一定是走水运。
而且是卷子。
把运输渠道拿下,又稳了一小步。
这个要求嘛...
甄三少低头沉吟。
恒五娘面容很沉静,手却掩在袖中,纠得跟条麻花似的。
甄三少久不开口。
显金开口了,老神在在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「不是我们,就是白家,只看三少想和谁合作了。」
一听白家,甄三少一张脸皱得也跟条麻花似的。
他是怎么发的迹,甄家是怎么拿到的龙川溪上下通航的航票的!?
别人肯定以为是甄家厚积薄发,他甄三郎才高八斗。
可他自己心里门儿清。
全靠当打手得的好处!
你问打的是谁?
不就是那天杀的白家吗!?
如果是在陈记和白家之间选,毫无疑问,答案是陈记;
如果是在恒记和白家之间选,毫无疑问,答案是恒记;
如果是在狗和白家之间选,毫无疑问,答案是狗。
甄三少抬起头,平静地给出了答案,「契书呢?我签。」
......
解决完运货渠道的问题,显金和恒五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