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银匣子看上去油亮鉴人,主人将它保存得很好,连轴的铜质扣锁光滑干净,应当是被经常打开翻看。
乔徽将匣子推给显金:“还给你。”
显金不解,想问,却见乔徽双耳通红。
难道是偷偷摸摸写的情书?
噢~我的肌肉猛男~
显金一边嘿嘿笑一边垂头打开,看清匣子里的物件后,当即呆愣在原处。
里面有很多东西。
一个洒金珊瑚笺的灯笼、一柄竹骨伞、六七件堆叠在一起的文章纸折、压在最下面的是一个牛皮纸袋.
灯笼的纸卷都已泛黄卷起,竹骨伞的竹柄已包浆,文章纸折一一装裱好。
宫斗剧里面威力可大了!
是她在不知情下,批示过乔徽的文章。
显金靠在乔徽宽肩上,看窗棂外树影摇晃,玩笑道:“莫不是你偷偷摸摸守在我床边,等我睡着偷偷说的?”
乔徽平静却笃定地回之以注视。
好早好早好早以前的事情了。
显金伸手拿起:“这是当时盲袋生意,你被我算计买的那只吧?”
乔徽气息逐渐粗重。
有点变态。
学霸,学什么都快。
显金微微辗转。
那天晚上,乔徽默默对自己说。
心动只是一瞬,而此时此刻,显金将抱住乔徽,一点一点地将他拥入怀中、印刻进身体里、长长久久地和他在一起。
对比十分惨烈。
显金想笑,但扯不动嘴角。
乔徽眸光温柔,在四方的窗棂下,身量极高,眼神如拉丝的月光一圈一圈缠绕在显金的身侧。
显金喉头微动,一股酸涩之意由衷涌上鼻腔眼角。
乔徽紧紧扣住显金,鼻尖凑到显金的发丝上,瓮声瓮气道:“我们可以不成亲,你别怕,别有负担,你只需要高兴。”
“他一定,他一定,试一试。”
乔徽笑:“我时常回看咱们原来写的文章,虽稚嫩却张扬。再看如今,如看青藤长出成熟的葡萄,途经道阻且长,但终究饱满甜美。”
显金静了半晌,隔了片刻,默默抱回乔徽,抱住男人热乎乎的脑袋,对着男人的耳朵轻轻呢喃道,“现在,谁才是犟牛脑袋?”
五六年前了吧?
乔徽单手紧紧扣住显金纤细的腰肢,双唇在迷蒙的夜色与冷冽的松香中反复寻找盘索:“我,很早,很早,很早.就说过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