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头。
朱肃心底暗暗吃惊。胡惟庸除了陆仲亨之外,竟也暗暗拉拢了延安侯唐胜宗。想来也是,这位延安侯与吉安侯一样都是因为擅乘驿车被罚代县,两难兄难弟如今肯定早已同气连枝。吉安侯有小心思延安侯肯定也跑不掉。
“唔,我还有个问题。”朱肃将脸转向了吉安侯。“胡相如今是走投无路我已清楚了。老哥哥你却为何要趟这么一趟浑水?”微微低下头好隐藏住略带森冷的眼神。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伱哥哥我自认不在李文忠、傅友德之下,凭什么他们是国公,我却只是个候,稍微用一下驿车,就要被罚去代县干捕快的活儿,成为朝野笑柄?”陆仲亨愤愤的道。
“大丈夫生居天地间,岂能郁郁久居人下?左右陛下也看我不顺眼,动辄夺我爵位。老哥哥我正当壮年,不如趁着力壮行险一搏,争个国公当当!”
“有铁券在,怕什么怕!”
话语中多有怨愤阴狠之意。
朱肃在心里冷笑。你一介武勋,想博国公,为何不在战阵上下功夫?偏偏想走站队这种捷径!
仗着老朱开国时发的免死铁券就想妄为,无异于将老朱最后的善心放在地上随意践踏。
怪不得老朱后来不再信任这些老班底们,毫不留情的将开国勋贵杀了个血流成河。
都是这等人作出来的恶孽……
“老哥哥与胡相之意,我已知之。”
“且容我再考虑考虑。”朱肃做出一副纠结的模样端了端茶杯。陆仲亨还想说什么,胡惟庸却已经会意,当即果断告辞。只是从脸上的笑容来看,总有一种吃定朱肃的感觉。
胡惟庸继续扮做长随跟在陆仲亨身后,朱肃亲自目送二人钻进马车。等离了庄子的水泥路,陆仲亨对胡惟庸急道:“胡相,为何不再逼他一把!”
“我看他已经被说动了,只要再加把火,就能把他一并拉下水来。”
“到时候打着他的旗号,再拉拢那些大臣可就容易得多了!更何况,他的背后还有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胡惟庸轻抚着颌下短须。眼睛中射出一抹狠厉。“他毕竟年纪尚小,和朱标又感情甚笃。拉不下脸当场答应的。”
“我们大可再煽风点火一番,自有如茹太素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