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然喊打喊杀,和那群劫过他的逆匪不共戴天呢。”
“怎么,在苏州府这么些日子,他就一直这么老老实实的?”
毛骧心中腹诽,空口白牙从商贾手中诈来了那样多的粮草,在您眼中竟然也算老实?
不过想到这位陛下自己素来对商贾的态度就极为厌恶,倒也没有把这番话斥诸于口。想了一想开口道:
“出格的事倒也有。”
“殿下以吴王之名,以养病之名,软禁了巡河御史茹太素,夺了他手中权柄。”
“如今茹御史暴跳如雷,弹劾的奏疏据说已写了半屋,可惜殿下将他死死囚在院内,那些奏疏并无门路递至御前。”
“呵。”老朱失笑。“这老五,对茹太素这样的软柿子,倒是眦睚必报。”
想到茹太素这老学究素来又臭又长的奏疏竟堆了半屋,饶是老朱也不禁一抖。心中已打定了主意嘱咐内阁,凡是茹太素递来的奏疏不必上呈,尽皆留中不发即可。
“还有,殿下收了一个写话本的老儒生。”毛骧接着道。“让那儒生写出了许多故事、剧目,又召请了许多说书先生,整日里在苏州府中讲演不缀。”
“为此,殿下花费了大把金银,如今苏州城中,对那老儒生所书的话本剧目极为推崇,动辄成百上千人聚而听戏,甚至,殿下也亲自写了个话本儿,上台与百姓说书,气氛极为热闹。”
“花费了大把金银去……说书?”老朱一呆。“这不胡闹吗?莫非那逆子,有其他的深意?”
“臣愚钝,实是不知。”毛骧低头道。
“……罢了。由那逆子荒唐。”老朱深知朱肃有来自后世的点金手段,老五手下的商贾沈家又是苏州本地人,将过年了聚众说说书,说不定只是老五孩子心性,想要热闹一番而已。
即便花了点银钱,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只是如此视那伙逆匪贼寇于无物,让老朱不由得有些担心。
“回头,将那逆子写的新话本儿抄一份拿来,给咱也看看。”老朱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毛骧恭声应是。
将对儿子的担心先置在脑后,老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军国大事中来。张口继续问毛骧道:
“云南的梁王把匝剌瓦尔密,还有辽东的北元太尉纳哈出,近日可有异动?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