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诏狱,被他们翻了案,锦衣卫如何能有好果子吃?
方尝到了权力的滋味,毛骧可不愿轻易撒手。
但老朱有问,毛骧也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惊疑,恭声答道:“回陛下,胡惟庸倒是无甚异常。”
“在狱中时,只向臣要了一本《易经》,又折了几根稻草权做蓍草,一日日卜卦不绝。”
“卜卦?”老朱眉头一皱。“怎么,这胡惟庸要去当道士?”
“他没喊冤?”
“并无。”毛骧答道。对于这一点,他也有些奇怪:“胡惟庸在狱中极为恭顺,毫无昔日骄狂之态。”
“臣使人日夜监视,除却吃饭占卜,便是独自坐在牢中念念有辞,口中说什么‘天命’‘预知’等语。”
“不过,倒是曾要求要见五殿下。”
“莫不是疯了?”老朱也有些疑惑,但这份疑惑也只存续了仅一瞬间,便不再去废心在意。“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,你锦衣卫,务必都要看好了他。”
老朱冷冷一笑,倒和朱肃有几分相似之处。“他暂且还死不得,咱还得借他的口,好好清理清理这大明朝廷中的官蠹蛀虫。”
“今年这个年关,朝中那些个心里头有鬼的,不能让他们安泰的过。”
“是。”毛骧俯身应命。
“说到老五。”老朱突然想到了什么。“你锦衣卫中,可有线报?”
“老五如今在苏州,怎么样了?”
“回陛下。”毛骧抱拳道。“前几日,臣手下随侍殿下的狄猛,才刚回京里来。”
“调走了所有有关张士诚、陈友谅余孽以及苏州城近来动向的档案。”
“看来,老五已经发现苏州城那些余孽的身份了。”说到这,老朱奸诈一笑。“如何,他有没有暴跳如雷,火急火燎的要去寻那些仇人报仇?”
“并无。”毛骧摇摇头。“据苏州传来的线报,五殿下到苏州后,并未对那些反贼余孽有任何动作。”
“在苏州的这些日子,五殿下向苏州卫指挥使杨鲁借了一千士卒,又从商贾手中诈来了粮草。”
“随后整日里,不是带着灾民们整地建屋,便是操练那一千余名士卒。”
“他竟沉下了气。”老朱嘿然一笑,语气中倒有几分欣慰。“咱还以为,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