损失,却能让朱肃小儿如临大敌……”
就在此时,帐子外突然隐隐传来了古怪的声音。大井田耳朵微动:“是苏州城的方向,这是什么声音的干活?”
“好像是在……念诗?”张礼亦是被吸引了注意力,侧耳倾听了一阵,没听出个所以然,干脆掀开帐幕走了出来。
第一眼,就看到了苏州城上空飘飞而起的孔明灯,不由有些奇怪:“城中竟然还有放灯的心思?今日也不是上元节啊?”
“二公子。”却见马奉孙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。
“马叔,你来的正好。”张礼挤出一张笑脸:“城中那些小儿,不知发的什么癔症。大晚上的,又是放歌又是念诗。马叔你带些人到前头听听,他们念的是什么……”
“不必了,我就是从前头回来的,已全听清了。”马奉孙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:“他们正念的,是一首新诗。”
“新诗?”大井田氏直十分感兴趣。“华夏的唐诗,最是风雅不过了。”
倭人是一种极为矛盾的种族,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,羡慕华夏的文华风流,仰慕甚至膜拜着汉家文化,武士贵胄更是拙劣的模仿着汉人的做派,认为汉学是高贵的学问,拙劣的模仿着茶道、诗文、四书五经等各种汉家文化。
另一面,却又学不到家。一面附庸风雅的吟着打油诗,一面却又提刀杀人,出海劫掠……
这位大井田氏直始终认为自己是大名,不是倭寇。对于诗文这样的“风雅之事”,自然也是极为推崇向往的。“难得这些明人兵临城下,却依然这样风雅,不愧是曾经的大唐天朝!快快,是什么新诗,让我也一同鉴赏鉴赏!”
“是一首七言。”马奉孙将听到的那首石灰吟念出:“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“唔,风雅,真是风雅!”这张礼还没反应,大井田氏直已然当先跳了起来。“不愧是华夏人物,这首诗真是,真是……”
“呃?”
憋了半天,愣是没憋出除了“风雅”这二字之外的赞誉之词,情急之下又品了品,他这才察觉出了这句浅白却深远的诗文中所蕴含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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