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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,看样子,这朝中之事,确实不需要咱太过操心了。”
“日后,朝中之事,你与你五弟商量着决断便是。可不用来向咱禀报了。”
“咱过几日,带着雄英到凤阳养病去……在这宫里,咱总觉得憋得慌。”
“您安心将养,若有大事,儿臣飞马上奏于您便是。”朱标道。
老朱点点头,挥手让朱标与朱肃出去,随后让朱雄英拿来棋盘,要与朱雄英对弈。
朱标与朱肃二人躬身出了寝殿,眼见距离寝殿已远,朱肃走到了朱标身边,道:“大哥,那阿比盖尔与南洋海寇的事,您没有禀报父皇。莫非,是有自己的考量吗?”
他其实有些不满。这种关乎南洋航线的事,乃是大事,应该尽速决断才是。
朱标神情一滞,眼神微微闪烁,道:“五弟,为兄决定暂且压下此事。”
“压下此事?”朱肃一怔。“为什么?”
“朝廷如今,暂且无力去管南洋的事。”朱标解释道。“先不说,南洋海寇的事,还只是那名番人的一面之词。即便当真南洋有海寇,在安南的布局,比在南洋更为紧要。”
“南洋水师,暂且无力理会远在三佛齐的海寇。而且,那里的海寇终究未曾劫掠我大明商人,既然如此,暂且优容他们一段时日,也无不可。”
“……大哥怎么会想纵容他们胡作非为?”朱肃惊讶道。“这些人,把持住了我大明海上丝路的经济命脉。卧榻之畔,又岂能容许他人安睡?”
朱标虽然貌似仁厚,但朱肃知道,若有谁动了大明的利益,朱标亦是杀伐果断、绝对不会留情面的。这些说辞,不像是朱标的作风。
“莫非,大哥是有其他的考量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朱标犹豫了一会,点点头道。
“此事牵扯,必然甚大。父皇龙体抱恙,我实在是忧心忡忡。”朱标道。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担忧与惶恐。
“若是掀起大案,以父皇的脾性,只怕又要大发雷霆,牵连无数……我大明平地生波不说。若让父皇又给气坏了身子,那可如何是好?”
朱肃沉默,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以老朱的脾性,若是知道有人通寇,定然是要大开杀戒的。如四大案一般杀的血流成河也就算了,现在可没有马皇后在旁抚慰老朱,万一老朱杀的上头了,情绪波动太大影响了身体,那确实有害无益。
一个老朱,顶得上千千万万的南洋商路……有老朱这根定海神针在,大明就相当于绝对没有内忧,可以安心发展和外扩。与一个安稳强大的后方相比,其他的一切都可说不值一提。
“五弟,你也不必着急。”朱标劝朱肃道。“此事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日后,自可慢慢处置。而今还是以父皇龙体要紧。”
这一次打草惊蛇,以后再想料理这些寄生虫,哪有那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