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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一会儿,挥舞着两只手比划,“爹爹说起天下诚实肯干的官员,曾将宗翁的名字写在屏风上!”
帷帐后的林间空地里,有僮仆端着香炉从他们身边走过去,香炉里的灰跟着走动就往外飘一飘,飘到了老爷爷面前,老爷爷忽然就揉了揉眼睛。
“臣不过是……”
“我那时还很顽皮,伸手去摸,”她立刻说道,“还抹了一手的墨!”
她的声音诚恳极了。
红着眼圈儿的老爷爷听后就静了很久。
他忽然掸了掸袍服,正了正头巾,肃然地向她行了一礼。
这一礼,是为她帮了他吗?
为她攒了这个局,借出这幅画,还要特地糊个名,专为打他那些嫌贫爱富势利同僚的脸吗?
不。
“臣已是花甲老人,数载后便将致仕,名利于臣已无意义,但帝姬告诉臣,臣这几十载的辛劳,竟都在官家眼中,臣已心满意足。”
须发皆白的宗泽微笑道,“臣恐怕无机缘再赴汴京,请帝姬代替官家……”
“你有机会的。”她突然打断了他。
被打断的宗泽老爷爷睁大眼睛望着她。
朝真帝姬说:“宗翁,你来日一定会去汴京,你还会跨过那条河。”
这一日的赏春宴后,老通判在州府里地位直线上升之类的废话是不必说了。
有聪明人渐渐琢磨明白了,整个兴元府可能有官家亲笔画的就只有灵应宫的朝真帝姬,老通判监管调度灵应军,与帝姬一定是有所往来的,这不就串上了吗?
羡慕嫉妒恨!要知道帝姬的好感可是很难刷的!这小姑娘岁数不大,可是经过见过,送什么都很难讨好她,而她又与京城那一群云端天顶的大人物关系那样密切!
只要能得她信中一句美言,说不准就能进了京,在康王殿下或是哪位相公,甚至是官家心里留下个印记,这对于西南边陲的兴元府众官员来说简直是登天的梯子!
这老头儿哪里像个身段柔软,懂的阿谀奉承的样子啦?
他上次获罪不就是因为和神霄宫的道士干架吗?怎么现在就能和神霄宫的帝姬搞好关系了!
虚伪!狡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