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句:“甚好。巴妇清入咸阳,应且妥善安顿。”
赵高一颤,相当庆幸自己还好没开口去告李贤不务正业的状。
“诺。”
赵高又拜了一拜,“大王,仆已上呈,仆后日便回蜀,不知仆是否还当履旧职,七日一书?”
赵高说罢就伏跪在地。
嬴政让赵高起身,看了眼他,思索片刻,淡淡道:“蜀地偏远,你复原职吧。”
“谢大王!”赵高就差感激涕零了,一个劲儿地在磕头,表明自己有多开心再不用回蜀了。
月色爬上了窗户,光晕碎影之中,嬴政对这种真实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。
真实的反应。
嬴政想起前一日,他在昌平君的府中。
雪风呼呼地刮,把王车的帷幔也吹得翻飞,呼啸的夜风与冷席卷了他的肺腑。
嬴政一身沉黑,燕丹满身白雪。
他们周遭是彻骨的寒,一如十多年前的邯郸。
“嬴政,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”
燕丹对昌平君闭口不言的事实,他对嬴政倒是很轻易就说出口。
因为嬴政与燕丹在邯郸的过去,除了他们自己,无人知晓。
当日嬴政被赵迁带头欺负,面对胡乱攻击的马蜂蜂群,燕丹被拉入门后,事情一结束燕丹就后悔了。但他又不敢一个人去找嬴政,只偷偷地在他家门口放了很多上好的伤药。
嬴政从小就聪明,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些药的来源。
燕丹发誓,他们长大后不要被任何人欺负。
嬴政发誓,他会让这些人欺辱过他们的人都付出代价。
而此刻,唯有飘摇在空中的霜雾才能解开漫长而不真实的童年。
燕丹盯着李斯,他露出了笑,他终于明白这是嬴政亲自设计的局,现在嬴政又亲自跑来逮捕他。
燕丹扮演温和这么多年也习惯了,可骨子里,他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燕丹。
嬴政摆手让周身的侍从都退了出去,也包括大病初愈的李斯。
“臣担心太子丹对大王不利。”李斯道。
不等嬴政开口,燕丹瞪了一眼李斯,见他一脸憔悴,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他救活了。燕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