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陪葬品。
“燕国名存实亡,不足为惧。但若齐楚以盟救魏,何解?”
“现今楚国欲得三晋之利,自怀王始,贪婪无厌已是顽疾。齐国与秦修好,商贾辎重之利益往来甚多,齐国无意与战自身。”
“如此看来。灭魏燕之际,当与楚友好,不可因事生怨。”
李贤点头。
许栀心中沉重,走出几步,望向远处的山,转移话题道:“据说浸泡三个月,可使夯土所制的城墙倒塌。王贲此法伤及大梁城民者众,有没有更好的办法?”
“那便要看张良之行可否全胜而归。”
李贤凝视站在他身前的人,她近在咫尺,却又已经远在天边。
他知晓张良出使,赢得了什么样的机会。
他既希望张良回不来,又希望他能回来。
回来,大秦得魏,不伤城池黎民,不会给魏国百姓埋下恨怨。
可张良真的回到秦国,儒家之能臣,会比王绾的存在更加棘手。再者,这一抹绝色的烟霞便再无可能照见于他。
微风拂面,黑长秀发随风,像是春日柳条,轻轻而扬。
李贤想要抓住,却只敢抬手,眷恋着这缕发丝掠过他的指尖的触觉。
许栀的声音从前方落到他耳中。
“说来感慨,昔年魏文侯重用李悝,魏国人才完备。然吴起奔楚,商鞅、张仪、范雎奔秦,孙膑往齐。韩国有申不害、韩非,赵国多良将。三晋至此地步,人事变化无常。”
她的发丝从他指尖溜走,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留下来过。
他举目而视,“青山不换,芳草如斯。可谓荀子之道。”
许栀回过头,她看到那身乌黑袍服之下还是压襟流水纹,许栀看到楚国的纹饰,她对自己的前路倒是无从可知了。
不过,待李贤走近,许栀这才发现他的发冠与前一个月不同。
“你何时加的冠,为何我不知?廷尉竟也没有告诉我,你为何不回咸阳操持此事?”
许栀一连串的问题。
李贤不知从何处回答起。
“生之所遇,无所欢欣,重来一次,只觉折磨。”
许栀看到一旁的苹果树,粉白色的花朵覆满枝头,她折下一枝,递在他面前。
“无所赠,聊以此心慰藉于君。”
她扬起脸,朝他笑了笑,“重获新生,怎是折磨?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