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烧断。
“我当失悔!”
他想要他去死。
他要他死!
无论怎么算,张良早就该死。
他再也不能停止更多的想象!
杀了他的想法一旦涌现,便被自己的大脑确认为正确。
剑已出鞘。
一剑穿空!风卷残花,花瓣在剑底翻飞!
剑风凌厉,惊起层层叠叠的碎花之浪。
直朝张良面门而去!
——
而一个时辰前,许栀踏上车枋,掀开帘布,上了车,阿枝附耳过去,没说几句就被她止住。
“公主,那我们是要等先生一块儿回咸阳还是先回宫?”
许栀压住心绪,将神色收敛了回镇静,取了铜镜,曲指抹去溢出唇边的丹色,淡淡开口,“回宫。”
阿枝越发看不透她眼底的晦暗神色。
本来就已经是杂乱无章的枯草堆,分界线一点也不明晰。她只是扔了个火苗进去,就看这火到底能烧得有多大,才好判断哪一堆草才是能够成为自己的辎备。
终南山上,她在,便会引导他们谈及不关乎朝政的事务,既关乎她自身,又与楚策魏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她何不退身而观?
嬴荷华的身影消失在这条山路的尽头。
秦之所以并天下者,诸人之力也。
李贤换了左手握剑,剑尖拖在草上,杂草上裸露着显眼的血珠。
他走下梯,没觉得自己手不及时治疗就有残废的可能,而是当着张良的面,把血往袖袍边上擦。
他一边擦,一边说,“张良先生不愧是邦交之才,做事情这般没有章法。贤当真是看律文看多了,一板一眼,不如先生辗转之间就能覆手为雨。”
那条深而见骨的伤口,正鲜血淋漓,监察之职,伤了右手,起码三日内无法执刀笔,李贤毫不在意,仍由它将袖口上厚实秦国菱纹染成了紫黑色。
李贤言辞见厉,但张良脸上的神色纹丝不动,还与他拱手,见了常礼。
张良兀自往前踏了两步梯,始终没说一句话。
往常李贤在他面前谈及过嬴荷华,张良的态度也都很模糊,甚至是不带一丝情绪。
张良不是不知道嬴荷华要他来山上做什么。
而李贤来终南山也不可能单纯是为了想见嬴荷华。
扶苏随王翦在邯郸大营之下有所历练,现今,魏国之战下,若嬴政有心,或许当要命之与兼备魏国战事。
嬴荷华正是想要助其兄一臂之力,这才在使臣上下功夫。
魏咎与魏国息息相关,魏咎才是此行的关键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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