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至门外。
只听许栀道:“你与墨先生讲,还请先生将我与监察等同视之。”
内阁之中,装潢以檀色打底,多刻木槿花。
地上铺着不是战国宫室常用的地毯,而是烧得发亮的草枝连纹黑陶砖。
墨柒常住的地方也还是有支案的习惯,只是中堂一圆桌尤为显眼,上面还绑着些经纬线。
“公主放心让他一起入内?”墨柒说这话的时候,看了眼李贤。
“我想监察没有隐瞒先生他的事。”“我与监察早就心照不宣,也并无可瞒。如此一来,也是让先生对我放心才是。”
墨柒知她能言善辩,这种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从小被李斯和韩非熏陶之后的结果。
“早闻公主自六岁起就常往岳林宫跑。”
他习惯性的拜首作礼,要她上座。
“我与先生之间不必拘古礼。”
她直身,屈肘,合并五指,伸出手。
看到这个手势,墨柒显然愣了一下,从长久得快要死亡的记忆中获取到了这个信息。
她不慌不忙的等着墨柒。
他伸出左手,如释重负的笑了笑。
“我实久违。”
墨柒肢体僵硬。
李贤则见怪不怪,她还算知道墨柒有些距离,只是握手,没做出更多‘不合规矩’的举动。
三个人,三张桌案,三个遥不可及的时空。
未来的,过去的,如今坐在了一起。
虽是墨柒要她来此,且他第一次就直言不讳的要她别再挣扎。
见到这些现代性的物品,那也只是想她放弃。
许栀很清楚该怎么让话题慢慢延续到她想谈的话上。
“我方听释之同公主解释了穹顶的灯。”
许栀对这个名字有些敏锐,“释之?”“吕释之么?”
墨柒静静的看着她。
“我听他兄长说,当年有一位智者教了他父亲吕文制糖之法,此人便是先生对吗?”
“不错。”墨柒看着她,指顶道:“公主对此好奇吗?”
他等着她的下文。
两人都在互相试探,慢慢进行确认。
许栀笑道:“我本以为先生会造LEd灯。”
墨柒保持沉默,长久的动乱之中,他培养了一种格外谨慎的态度。
“老夫浅薄,公主高看了。”
许栀笑笑,“先生要我看到这山中的机械,先生之才哪里还是浅薄?”
“那是我年轻时候的事。”
“先生做了这样多的铺垫,难道从没想过在没有被开垦过的地方进行机械化的创举?”
墨柒深邃的眼睛看着她,试图在她眼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