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干活拿钱,县令的事儿我不管!”
秦月颖的话音才落下,腹部就重重的挨了一拳,百骑司的这人看着蜷缩在地的秦月颖笑道:
“楠柏皖我们也抓了起来,你不说,他也会说,现在就看看你们谁先说,说了,可以活,不说那就得死!”
最后一个死字儿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,那冰冷的杀气让秦月颖浑身一颤。
秦月颖点了点头,顽强的站起身来,咬牙切齿道:“从我娘老子能吃上精米饭,能盖上褥子,能没事人晒着太阳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,你们百骑司我知道。
所以,别问了,有招就使出来吧!”
“我怕你抗不住!”
秦月颖脸上突然露出洒脱的笑:“贼你妈,磨磨唧唧,老子自己来!”
说罢,猛地伸出舌头就要咬舌自尽,身后一人见状,猛地挥手,化掌为刀,重重地砍在秦月颖的脖颈上,然后软绵绵倒下的秦月颖。
段志感叹了口气:“是条汉子。”
一百骑司见自己老大有些遗憾,轻声道:“老大,小的再去找几个来,小的不信问不出颜白的一丁点私密事儿!”
段志感闻言,笑着一把抓住这人喉咙,猛地一拽。
这人捂着喷血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志感,断指轻轻的擦了擦手:
“你的想法很可怕,我们是查人,不是大兴牢狱,老子都不敢直呼颜侯大名,你是谁给你的胆子,安心的走,你的娘老子我看着。”段志感赤裸裸的话让颜白心里觉得格外的不舒服。
在秦月颖身上查不出来什么要命的东西,但是被信任的人查,这事儿让颜白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虽然段志感并无恶意,但就像一坨便便一样。
在茅厕看到会觉得理所应当,可若是在大道中间,这就很让人腻味了。
想了想也释然了,这手里有权的家里哪能没有一两个眼线。
都是造反出身的,这个国公那个国公哪个不是反贼头子,他们都能装作无所谓,自己也算是毛毛雨了。
最起码段志感并没有在背后捅人刀子。
颜白从平康坊出来以后就去了东市,先是酣畅淋漓地吃了一碗没有羊杂的羊杂汤,之后就在东市乱逛。
什么新奇玩意都买下来尝一点,好吃的就多吃一点,不好吃的就给大肥,大肥不挑,他什么都爱吃。
东市虽然来了很多次,但是每一次都有新奇玩意,这一次的新奇玩意就是水泥。
本来就是一个灰扑扑的东西,做出来的玩意也是灰扑扑的。
本以为肖五爷没见过世面,把水泥做的东西夸得那么好,结果进来一看,颜白发现是自己没见过世面。
大唐百姓把水泥玩出了花来。
不光涂上了艳丽的色彩,造型也是多种多样,虽然没有瓷器的釉面,但却比瓷器多了几分坚固。
颜白亲眼看到一商贩掏出一个竹篾做的小狮子,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往里面塞黄泥,待填满缝隙之后他就开始上水泥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