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白实在没有了耐心:“段大统领,你确定这是一个大头领嘴里说出去的话?”
段志感被颜白说得哑口无言,望着已经压不住火气的颜白,段志感稍稍往边上挪了几步,歉意道:
“人家是国公,是吏部尚书,是皇后的兄长,既是勋臣,又是国戚,开府仪同三司,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?”
见颜白满脸吊儿郎当的样子,气急得段志感一把拽住颜白的领子:
“你知道吗,我是百骑司的人,这些话我是不能说的,我亲近朝臣,就算有八百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。
可是我自认你是一个可交之人,你所做的一切很少是为了你自己,我舍不得你身陷囹圄所以我才说出这些话来,你懂吗?”
颜白点点头:“知道,我也懂,我承你的情!
所以,话说回来,这就代表着他做什么都是对的,做什么都是正义的,我不服软,我不低头,就代表着我不知好歹,代表着我与朝廷作对。”
“哎!”段志感重重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手:“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人啊,这都是什么狗屁事儿!”
颜白的信到了长安,这是颜白这几月写的第三封信。
不是颜白不想写,而是送信的人走得太慢了,好话说尽了才用的是官驿的快马急信,就这也需要半个月才能到长安。
这要是寻常百姓给戍边的孩子写一封信,有的甚至需要半年。
可远在西域的颜白又发出了第四封信,这封信是给李晦写的,主要还是货物的问题,以及自己这身后近乎万人的商队吃住问题。
因为颜白写完了信就从肃州出发,身后的人很多,东西也很多,这一路走到长安,估摸着也就到了四月。
第三封信到了长安,又由楠柏皖送到了仙游。
看到富态了很多的茹娘子,楠柏皖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。
等茹娘子把课讲完,看着微微小娘子和武媚小娘子笑着跑开,楠柏皖这才走上前,恭恭敬敬的把信交到茹娘子手里。
“夫人,这是李市令交给小的,他说是颜侯从西域寄来的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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