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裴茹接过信件,笑道:“辛苦跑了这么远的路,走时再来我这儿一趟,前年酿的酒还有一些,我找人分好。
有你的,也有李市令的,现在你也学那大牛不当值了,家里还有人要吃饭,这些酒能卖些钱财,就当凑合一下,等大郎回来,我再给他说,想办法补补你。”
楠柏皖闻言摆摆手:“夫人哪里话,这些年跟着侯爷赚了不少钱,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够吃半辈子。
如今虽然不当差了,曾经的那些关系还在,只要还有一膀子力气,饿不着的。”
裴茹摆摆手:“哪能呢,这是我和大郎欠你们的,拿着吧,客气啥,难不成让我挺着大肚子给你们送过去?”
楠柏皖不好拒绝,挠着脑袋点了点头:
“行,那小的收下了!”
裴茹露出笑脸:“秦月颖在书院的后山,等南山深处的少府匠作修好怕是日后难得见面,你去看看他,如今可是个大忙人,十天半月见一回,相比之前在长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。”
楠柏皖笑着点了点头,然后撩起袍子,甩开膀子往后山跑。
秦月颖如今已经是七品,不光他是七品,今后他的儿子也是七品,他儿子的儿子也是七品,传三代,三代之后就看命了。
楠柏皖觉得,这三代的七品官,到第四代秦月颖的后人如果混不出个人样,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地里刨食儿吃吧。
楠柏皖走后,裴行俭上前对裴茹道:
“师娘,长安的事儿如今依旧看不到风向,这事儿陛下该是知道的,可宫里却是什么信都没传来,就连青雀回长安一趟也没见着陛下,要不要我起用一下旧人?”
裴茹闻言笑了笑:
“无情最是帝王家,这几年咱们家一直把持着长安万年两县,最赚钱的生意咱们有一半。
如果真要捞钱,不是有多少,大唐七八个州县的钱肯定是有的,可这些钱去了哪儿,宫里的两位圣人比咱们清楚。
老祖宗说帝王术讲究个平衡,一头冒尖儿是不好的。
齐国公这么做怕也是有陛下的心思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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