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祖写信,提了几句。”
国库空虚是事实,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,可粮草不凑也不行,朝廷还能咋办?事不关己的朝臣能摆烂,但内阁不能不管,尤其陆首辅和孙尚书。
于公,俩人如今是文臣之首,该担得责任必须担,于私,在战场打仗的可是许怀义,他们能无动于衷?
孙尚书盯着户部,东拼西凑,陆首辅则抓贪官污吏,连着抄了几家后,满朝文武忽然就纷纷慷慨解囊了。
如此,征集粮草,才没掉链子。
不过,陆首辅遭受了不少诟病,弹劾他的折子,堆满齐王的案头。
齐王皆留中不发。
好在,许怀义首战大捷,狠狠给了鞑子一个下马威,替朝廷挽回了颜面,振奋了士气,朝臣们被割肉放血的怨怼总算消散乐不少。
这银子花的值!
等许怀义吃完,顾欢喜催着他又去简单洗漱了一下,头发没敢动,至少身上擦一擦,换换里面的内衣,也多少能舒服点儿。
忙活完,许怀义歪在沙发里昏昏欲睡,却不敢去床上躺下。
躺下,就不想再起来了。
顾欢喜心疼的给他按捏着肩膀,顺嘴说了孙钰回京的事儿,“带了五万大军回来,排面摆的很足,百姓们都去城门围观了,挺热闹的……”
“嗯,也该回来了。”许怀义闭着眼,声音低沉,“楚王余孽被驱逐到海外的小岛上,在朝廷眼里,那就是蛮荒之地,根本不足为虑了,自然也就不会再放在心上,师傅留在那儿,已经没意义了,回来,能做的可就多了。”
顾欢喜忧心忡忡地问,“是回来牵制咱家吗?”
许怀义扯了扯嘴角,“可能是吧,师同父,在那些人眼里,我可以不要媳妇儿闺女,但师傅不能不管,否则就是大不孝,到哪儿都被千夫所指。”
“那你觉得孙师傅?”
“不好说。”许怀义语调平静,“师傅对我,感情肯定有,我要遇上事儿,他肯定能帮则帮,这点我毫不怀疑,但古人的思想到底受限,他们太忠君了,皇帝就是天,甭管对不对,无条件遵从,师傅也很难跳出那个圈子。
所以,建兴帝要是真让师傅牵制我,甚至逼迫我,他或许,再不舍,也会照做,他背后有孙家,一百多口人呢,加起来咋着也比咱份量重啊!”
“你不难受?”顾欢喜见他说的轻松,讶异的问。
许怀义一脸无所谓的道,“难受啥?这是取舍问题,换成我,我肯定也选你和闺女舍弃他啊,这不是天经地义、理所当然的吗?我做的,他自然也做的,,我又不是双标狗。”
顾欢喜笑了笑,“你想的开就好。”
许怀义轻哼了声,转了话题,“云亭和赵三友他们都跟着回来了吧?有没有去咱家?”
顾欢喜道,“赵三友没回来,听说,也已经升五品校尉了,留在那边积攒军功的机会更多,李云亭调回来了,带着妻子到咱家走了一趟,没提小鱼的事儿,不过,应该就是奔那个来的,我陪着演了一会儿戏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