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就绿了,冷声道:“清姐儿是命薄,但她走后这南家大房可一直都是我的女儿华姐儿在操持的,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,不仅没得到该有的名份,如今管家理事的权还被大老爷给收走了,姑奶奶,你是明事理的人,你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?”
这话算是把南姑母给架起来了,不论她怎么回答,都会掉进岳老太太的挖的沟里。
偏南姑母不上她这当,淡淡的回道:“老太太此言差矣,许姨娘当初明知道嫁进大房是为妾而非是继妻,仍是嫁了进来,就说明她该擒得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和地位。这些年来,我大弟弟身子一直不妥当,放权让她一个妾室当家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,这换了谁不是应该感恩戴德?我怎么从老太太的话里竟听出抱怨来了?莫不是许姨娘觉得当大房的妾侍很受委屈,替大老爷理这么多年家也是受委屈?那当年为什么要嫁进来?”
这几个问题,将岳老太太说得哑口无言,一时间脸色青白交加。
等岳老太太回过神来,南妈母正一派泰然的吃茶。
“雅姐儿和俊哥儿都这么大了,我女儿操持南家大房兢兢业业,替先前去了的清姐儿抚育子女长大成人,谁能抹去她的功劳?她身为妾室,做的却是当家主母的差事。姑奶奶,我就想替我家女儿要个名份,真那么难吗?”
原来在这儿等着她!南姑母不急不忙的开口,“原来是想让许姨娘扶正,让她正大光明操持大房,可是老太太,这事儿不是应该去找我那大弟弟吗?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奶奶,哪里能做他的主?”
好厉害的一张嘴!不论她说什么,南姑母都能给她怼回来,还让她招架得十分吃力。此时岳老太太憋了一肚皮的话被堵着,无法畅吐,她恨恨的盯着南姑母,“姑奶奶也是疼爱雅姐儿和俊哥儿的,俊哥儿学业上进,将来也是要出仕的;雅姐儿也长得乖巧,将来也是要放人户的,你忍心看他们姐弟俩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吗?看在他们的份上,难道姑奶奶也不愿意出一分力将许姨娘扶正吗?”
她的确很中意雅姐儿和俊哥儿这两个孩子,所以当岳老太太提到这茬儿的时候,南姑母犹豫了,想怼的话一直在齿缝里绕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