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坠落下来,摔得粉身碎骨。
他想要抓住她。
他想要成为牵住她的引线。
贺妄转身,毫不犹豫地离开了。
贺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又骤然落下泪来。
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,长叹了一口气,“随他去吧,不管结果如何,都是他们的造化。”
贺妄走出别墅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夜色寂寥,凉风习习。
保镖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迈巴赫出来,“少爷,您的伤还没好彻底……”
他眉宇沉郁,上了后座,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,“走。”
窗外的雨势渐大,夜风裹挟着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透明玻璃窗上,汇聚成一股股水流往下。
沈清芜按照医嘱吃了睡前的药,药有些副作用,让她的胃部感到一阵翻涌,有些想吐。她烧了些水,热水下肚缓解了些不适感。
或许是在来到京都后,又或许是更早,她时常出现焦虑不安,麻木痛苦的情绪,但那时她以为是正常现象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直到和贺妄在一起后的某一天,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,没有讳疾忌医,去看了心理医生。
医生说出病因。的那一刻,她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情绪波动,甚至还有些恍然。
原来是她不是情绪阴晴不定、莫名其妙,只是病了。
双相情感障碍,一种躁狂和抑郁交替发作的严重类精神疾病。
在躁狂期间她的睡眠少但精力十分旺盛,能连熬几个通宵在调香台前不知疲倦地调制香水,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,思维极度跳跃,许多疯狂又天马行空的想法会涌入大脑,像是身体里一直有一把火在烧。
而抑郁期间就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脚,世界上一切事物对她都没有吸引力,包括她热爱的香水。她的内心是平静且麻木的,所有的美好与积极都与她无关,她能躺一整天来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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