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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在她的患病程度不是十分严重,发作的次数少,甚至在医生的建议下停了一段时间的药。
前段时间她已经恢复到了稳定期,没有产生极端焦虑或抑郁的情绪来。但十几天前先是贺妄保护她受伤,再是贺母的忽然出现打破了平静,她的心底升起了熟悉的焦躁感来。
昏暗的房间中,沈清芜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剥离,出现了另一个自己坐在沙发上和她对视。
她心脏抽痛一下,将房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,调到了最亮的亮度。
她去洗漱完出来想要尽快入睡,却发现手机上有许多个未接来电,都是贺妄打给她的。
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,沈清芜犹豫了一会儿拨了回去,“怎么了?”
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些,“没事,我想你了,来看看你。”
“你来看我?别来了,我要休息了。”沈清芜蹙眉,“你的伤好了吗?”
“差不多好了。乖乖——”贺妄顿了顿,“我真的很喜欢你,很爱你,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。”
沈清芜的喉咙有一股涩意,张了张口,却什么话都没说。
男人轻声道,“不打扰你休息了,你睡觉吧。”
挂断了电话,撑着伞的保镖一万个不理解,“少爷,咱们都到楼下了,不上去和沈小姐聊聊?”
淋漓的雨点斜斜地飘入伞下,洇湿了贺妄的一小片衣角,他恍若未察,敛眸,“不了,她困了,明天再说。”
明明刚刚说什么也来要看一看沈清芜,但真正到了楼下后却生出了一股恐慌和踌躇来。
沈清芜跟着坚韧高傲,不告诉他她患病一定有她的道理,他没必要戳破。
而且——
他们在一起期间他对沈清芜不算很好,说不定他就是导致她患病的凶手之一。
贺妄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