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敛,“你病了?”
“双相。”她说,“要住院治疗。”
祁遇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祝穗安,低声道,“出来说。”
两人前后走出病房,他问,“是因为贺妄?”
她否认,“不,和他无关,是我自己。”
祁遇目光复杂,低低地叹了一口气,“之前我就想说了,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,当初为穗安报仇你完全可以把很多事交给我来做……好好治疗,有需要就来找我。”
沈清芜点了点头,“穗安还是得拜托你照顾了。”
“我十分乐意照顾。”祁遇语气轻松,“不是有种说法,植物人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吗?我天天在她面前混脸熟,以后她醒了,我追她也能更有胜算一点。”
她看着面前的男人,心头忽然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情绪来。
好像天底下所有的有情人都不太顺利,像是被最烂的编剧加上了所有狗血又疼痛的元素,面目全非又沉重压抑。
“分了???”私人飞机上,周时屿惊诧又高昂的嗓音充斥着整个机舱,“你们分了?你不想跟她好了?”
“想。”贺妄将红酒一饮而尽,“但我更想她长命百岁。”
周时屿哑然,“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?”
温如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他又看向贺妄,男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深沉的、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晦暗,他并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。
贺妄倏地想到了什么,拿出了刻着勿忘草的银手镯摩挲了一下,把它交给了旁边的保镖,“拿个盒子装起来。”
温如琢瞠目,“你没送给她?我以为你当时刻勿忘我是那个意思。”
男人短暂地阖了一下双目,“是那个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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