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芜对贺妄那股骇人的视线恍若未闻,又云淡风轻地重复了一遍。
那一刻,周围的空气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清楚听到,她也正式成为了周时屿等人最佩服的女人。
男人的舌尖抵了抵上颚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,手背上青色筋管迭起,“沈清芜,你别敬酒不吃……”
“吃罚酒”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,沈清芜纤美的眉就微蹙了一下,“疼。”
贺妄又鬼使神差地松了手,垂眼看到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指痕,红痕被她如玉的肤色一衬显得更加可怖了,像是受到了虐待一般。
他倏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,刚才圈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烧了起来,灼烧得他也跟着不舒服起来。
“这么娇气?”沈清芜的手被他捧了起来,“还疼?”
她眉眼垂着,“一点。”
他也没用多大力气,怎么就把人捏成这样了?这人怎么那么娇气!手那么细!皮肤那么嫩!能成什么大事?
贺妄心头腾升起一股难以言喻地烦躁感来,转头看向吃瓜的几人,“傻站着干什么?叫个医生来。”
朋友们:“……”
不是,手就稍微红了一点儿也要看医生了?等医生来了红痕都消了吧?
而且这贺九爷不是平时最烦那种娇滴滴的人吗?怎么今儿偏偏就吃她这一套?
沈清芜慢悠悠地开口,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涂点药。”
她又抬眸睨了贺妄一眼,目光轻飘飘地掠了过去。
然而后者却被她看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,这一眼像是在无声地谴责他似的。
从小到大,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几乎没有失手过,寻常的道德公序感拘束不了他,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。现在第一次遇到一见钟情的女人就想要迫不及待地把她纳为己有。
既然她不吃软的,那他就来硬的。没想到这强制刚开了个头,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她打断了。
他满腹威胁的话涌到了喉咙口,想要吐露出来却犹豫了。
她这么娇气,被他轻轻一握就疼了,他要是拿出威胁人的架势来不得把她吓哭?
一想到这双清透澄澈的眼眸泪水涟涟的样子,他胸腔里就堵着一股子郁气。
算了,稍微温柔一>> --